下孤零零的九牧。
趴在床头盯着那空荡荡的偏房,九牧满心地委屈。
“夺回来!一定得把杜衡夺回来!”
晚饭这小子是一口都没动,死尸一样的在床上趴了好久。
月亮溜进轩窗里面,静默成一幅山水;再溜出轩窗,留下单调的窗子,一来一去,无情似的,好不潇洒。
越到深夜,这背上的上越是疼痛难忍。
趴得胳膊腿的都麻了,九牧挣扎着爬起来,踉跄着去了杜衡住了没几天的偏房。
缩在杜衡的床上,四下打量一番,杜衡那家伙活动的痕迹都还在,他常坐的凳子,常趴的窗台,都是如旧。
常侍弄的那一盆茉莉,今夜开的花,那小子没福分,欣赏不了。
九牧眼神愣愣地,像那夜沉下去一般,眼球一动不动。
缩着发愣,睹物思人,竟也忘了那后背上的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