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对着那闹事的厉声呵斥道,“是天破了还是怎么地,若不烧了这玩意,你们这些个刁民哪还有贱命留着在这里哭闹!谁道呢,一个个的,狼不吃死孩子,都是活人惯的!”
“尸身是我烧的。”九牧看不惯他们刁难苏觅,仗义地说道。
“就算您是神,也没这个权利!”有一跪在地上的青年哭腔中夹着愤懑说着。
那钟乐才不管这青年话说得在理不再理,上去拎起这小子来就是两个干脆的耳光。
“放你娘的屁,脑灵盖里流脓,你小子当真坏透了顶!”钟乐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赏你们几个钱,算是给你们脸面,哪个要再敢出一声哭腔,可就是拿舌头磨剃刀,自己不要命了!”
就此一众皆闭了嘴,只见钟乐叉腰拿势,连指着门外的那些人警告道,“有什么话现在大可在我面前说开了,如若现在不说,日后再拿这事做文章,这滩死灰都是你们的下场!”
一众听罢,皆毕恭毕敬的,大气不敢出。
钟乐瞪一眼这披麻戴孝的儿子女儿们,扭着身子离去了。
就此一众沉默着收了骨灰,连发丧都没敢发出半点哭声来。
待到苏觅与那云旗将渡船的往生灵登记好了,这便坐在玉衡府的正堂里喝花茶。
杜衡一个人去渡口等那九牧摆渡回来。
瞧着苏觅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,这便发问道,“近几日总见你心事重重,可是有什么事?”
云旗瞥苏觅一眼,懒得搭话。
再去看一眼苏觅手中那失去光泽的迷榖簪,懒洋洋地问了一嘴,“你那玩意儿可是怎么了?”
苏觅很是无辜的笑了笑,这便把今儿中午的事情拿出来说与云旗听。
讲完,这苏觅攥着自己那已经没有一丝光泽的迷榖簪低声惊叹道,“听说是傀儡术,跟你的飞花入梦比,哪个更厉害?”
听到这“飞花入梦”,云旗当真是抓心挠肝!
云旗凝神苦思着自己桃花簪的下落,心绪糟糕,不再去搭理苏觅。
只摇摇头,并不作回答。
日暮垂垂时,九牧与杜衡一并来了正堂中。
云旗因着急寻找簪子,并未跟这俩人打招呼便匆匆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