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冬反倒给他带来麻烦。而且这小小临江,怕也没什么识货的人。再者,阿冬跟着我恐怕不会有性命危险,只是怕我那兄弟因记恨我转而伤害阿冬……”
苏徐行话说得很明白,妇人自然也听懂了。但她并没有收回锦囊,而是对着苏徐行笑道:“你叫我霜姨就可以了。”
“这令牌我不光是给阿冬的,也是给你的,若你能一世平安,阿冬跟着你自然也无虞。所以……”说着,霜姨将锦囊又往苏徐行跟前推了推,“这是给你们两个保命用的。”
“当然,我希望你们一辈子都用不上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霜姨已经从最初的激动中冷静下来,她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,再开口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,镇定自若、眼光毒辣,“只怕苏公子不会是偏安一隅之人。”
“金鳞所非池中物,鲲鹏岂是笼中鸟……小小临江只怕容不下苏公子。”
被点破了心中所想,苏徐行也不恼火,而是笑着举起酒杯:“知我者,霜姨也。”
说完一点也不犹豫,直接将令牌塞入了怀中。
霜姨勾了勾唇,这才又看向阿冬,但态度瞬间就软和下去:“阿冬,当年我弃你实是情势所逼,但到底是我对不住你,我不乞求你的原谅,也不奢望你叫我一声娘亲。我只愿你快乐高兴,我这余生能再见到你已经心满意足了,别无他求。”
这话说得情真意切,阿冬虽还是不相信对方是自己生母,但见一个跟大夫人差不多岁数的人这样同自己说话,也不好意思再冲她吼,于是点点头,道:“阿冬只要能跟着少爷就快乐、高兴。少爷高兴阿冬就高兴。”
阿冬能正眼看她同她说话,霜姨心中已经很满足了,她忙点头应和阿冬:“自然,只要你高兴,我什么都应你。”
说完,她便开始招呼两人吃饭:“都饿了吧,先吃,咱们边吃边说。”
阿冬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,闻言看向苏徐行,对方冲他扬扬眉示意他拿起筷子。
有了好吃的,阿冬心情顿时好了起来:“少爷,这酒楼以前没见过,没想到菜肴竟如此好吃!”
“嗯——”苏徐行应了声,“与临江口味有所不同,估计是外来的厨子。”
两人边吃边聊,雅间气氛一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