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做梦,是他赶稿赶出来的幻觉。关了灯,吃了褪黑素,他的心硬如铁。
第二天。
早八人还要赶地铁,艰难地起床。
一阵兵荒马乱地赶到了地铁上,拿起手机一看还是昨晚那个页面。他不死心地又刷新一次,嘴角突然垮了下来。
何文文在地铁上悄悄缩了一下身子,试图躲在人群中。
他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加班级群,否则这时候一定会有不长眼的人来问他。
其实对于被校园霸凌的记忆,他很久没有再去想过了。
不去想,伤害还是存在的。
他从小身材就不高大,抽条比旁人慢,直到上大学才勉强长到一米七,高中时候还是瘦瘦小小的一个。
声音也软绵绵的。
那时候还不流行夹子音,但他也免不了被嘲弄、取笑。
尤其是,
他的性向还与众不同。
他还被发现了……
何文文遭受欺负后的每一天,其实都活在某种阴影之下。或许施暴者已经忘记了,被害者却还在原地走不出来。
何文文关掉了社交软件,决心不再去关注这件事。
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地去上班,连摸鱼的想法都没有,连马斯克看了都得说他是合格的天选打工人。
日暮时分。
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光鲜亮丽的写字楼,打算赶地铁回自己租的回迁小区。
他边走边刷着外卖软件,东拼西凑地找着优惠券。
下一秒,
一辆加长版商务车停在了他面前。
这一瞬间,
何文文瞳孔地震。
他的手机里是一张满25减3的优惠券,眼前的这辆车连轮胎都写这“很贵”这两个字。
何文文花了好几秒钟才发现车里的人是在叫他。
何文文自从开始画小黄漫之后,不是没想过自己会不会突然被警察叔叔带走,但是这种天降豪车的情节,他是没有想过的。
何文文听话地上车,期待地问:“是我全国首富、日理万机的爷爷终于找到我了吗?”
“你就是何文文?”
车里坐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