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一个十多岁的孩子,还是需要再历练历练。”
“贺大人。”江启盯向他道:“今天这琉璃厂的问题到底来自哪里,咱们大家心知肚明,你所谓的历练历练,就是以权势压住那些商人,不许他们买朝廷的琉璃?”
“贺大人,你以为琉璃厂是谁的琉璃厂?这是我大乾朝的琉璃厂,是皇上的琉璃厂,不是你公报私仇,贪得无厌的地方!”
“竖子尔敢!”贺茂德也怒了。
他眼神偷摸的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,但皇帝的表情不动如山,看不出什么问题来。
他也确实是生气了,实在是江启这孩子总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,什么事都敢直白的揭露出来。
他平时就算是糊弄皇上,那也是把
表面上做全了的。
大家都是这样,一些事谁也不会当面在皇上面前提,更何况他们做事都是皇上默认的,如果说他们有问题,那岂不是就是说皇上眼睛看人不行?
但江启没有这样的顾忌,他想说就说。
当然了,江启也没直说皇帝有问题,放任奸臣误国之类的,而是扯贺茂德公报私仇,拉不到皇上身上去。
一个刚升上来的小官,没有什么把柄,又得了皇上几分喜爱,因而贺茂德想反过来压他,一时竟压不住。
现下被江启当面说着,把他那些事舞到皇上面前,偏偏还确有其事,要是皇上哪天真上心了,那他就要有事了。
他忙辩解道:“这琉璃厂的事情何其重要,老夫乃是户部尚书,掌管全国的财政,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由户部来管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。但老夫念着你年少,爱惜人才,所以才没有直说,只是想稍微试探一下,看看你的能力足不足够,没想到,才刚试探,江大人便这般沉不住气。”
“放你爹的狗屁。”江启道。
“你昨日搞事,今儿个就要夺权,这叫做我沉不住气?”
“你把我当傻子哄呢。”
“你你。”贺茂德实在是没有经历过被这么小的孩子指着鼻子骂过,那些御史言官以前骂他虽然也犀利,但基本都是引经据典,不带脏字,骂的再凶对他也没有什么威胁性,而且那些人年岁也不小。
哪像江启不过一个十四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