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翰林院虽然说的清闲,但实际是清苦,也没什么权力。
因而他们基本上都不是某个派系的人,他们的体量太小,如果不是临到要用了,根本就没人来收买他们。
面对这种情况,一行人心中忐忑难安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但看了卷子之后,渐渐的思维就沉浸了下去,赞叹的话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。
贺茂德在边上黑脸,可没人理他,官位小的不敢掺和进来,其他的内阁大臣都不是一个派系的,自然不愿意下场给贺茂德儿子抬身价。
江启在会试的时候是下了狠功夫的,每一道题都仔细推敲过,尤其是最后的策论,更是如此,凭着站在历史巨人肩上的信息差,策论向来都是他最拿手的类型。
而恰好,策论是每回考试里占比最重的。
甚至最后殿试的时候,都只考策论。
一群官员都对江启的文章满意,哪怕是对文章风格喜好不同,都不能说眼前这文章不好。只不过现下所有的卷子都还没有阅完,直接确定名次有些为时尚早了,所以他的卷子大家就先放着。
准备等把剩下的都看完了,再一起决定名次。
不过话虽如此,大家心里已经认定,这份试卷的最终名次肯定不会差。
到了下值的时候,杨骅走之前还笑意吟吟的和贺老头打招呼,“贺大人,你家孩子的卷子这也还没看到,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,他学问自然是没得说的,应该能得个不错的名次。”
说完他又呵呵的笑了几声。
现下的科考,考生的卷子写完后是怎样就是怎样,所以才有重视字迹的说法。并不会在阅卷前用专人用规定字体重新抄录。
所以凭着字迹,熟悉的人都可以认出卷子是谁的。
今儿贺仁彬的卷子也出来了,也到了他们几个主考官的手中,毕竟每一分卷子最终的名次,能不能取中等,都是要他们几个内阁大臣拿主意的。
当时杨骅就认出了死对头这儿子的字迹,他假作认不出,把那卷子一顿鸡蛋里挑骨头,还与先前贺老头想使坏的那卷子做对比。
狠狠的臊了一通。
直把贺茂德气得险些要升天,还不好意思说那就是自己儿子的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