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溪虽被气走了,但她是一个会吸取教训的人,所以在离开莫干岭后,她第一意识到自己被萧笠云带偏了。
她咬了咬牙,心中愤恨。
好家伙,可不就是利用了她不爱用脑的特点来激走她的吗?
时溪扭头往自己方才出来的路看去,看着远处的山林早就将萧笠云的身影隐去,心中的波澜渐渐归于平静。
“你麻利点!这可是要供奉给右护法的生祭!要是迟了时辰,你我可是都要受罚的!”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,听着还带着喘音,像是在使劲一般。
时溪听着往身后的大树边躲,刚巧能遮住她的身影。
这会儿功夫,人已经走到了时溪的眼前。
只见两个身穿着黑色教服的人正用着一根棍子扛着位姑娘。
那姑娘的手被麻绳捆着,连着脚一起架在了棍子上。
这架势真有农妇家宰猪然后扛走的状态。
两名教徒都是瘦瘦高高的身材,瞧着就没什么力气,这扛了一段路就要歇息。
“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。”时溪看着两个弱不禁风的人,心里的算盘打得壳壳响。
既然萧笠云不想让她明目张胆的来,那她就偷天换日!
区区一个莫干岭,她还不信自己进不去了。
“圣子,魔宫内的血契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。”
慕芷音一句话,敲醒了正站在屋内看着窗外冥想的萧笠云。
“嗯。”他应了声,从方才的思绪回过神来,“她……走远了没?”
慕芷音眼中有一丝惊讶,后定了下神,“早走远了,一离了山脚就不见了踪影。”
他嗯了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流光,后便恢复了原来淡然的样子。
一切都如他所想的发展,他或许该高兴,但慕芷音却瞧不出他是在放心还是在哀怨时溪的离开,又或者两者皆不是。
“义父那边可有消息。”他话音一转,不想继续有关时溪的话题。
慕芷音看出了他的意愿,“右护法已经准备好重开血契,圣子,我们也准备好一切了。”
她的意思不明而喻。
他们等了这一天,已经等太久了。
如今魔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