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天还没待几天,就趁着爽朗的黑夜,在人们睡懒觉的时候悄悄的溜走了。
欧阳雪一大早迷迷糊糊醒来,刚到楼下就被一阵冷风吹醒,她连忙缩了缩脖子,抓着领口往门口走。
看着满地的落叶,以及闫景修种的那些花花草草被秋风吹的四处歪倒,她瞬间能理解诗句中说的“秋风瑟瑟天寒凉,草木凋零树叶黄”的意境。
她在门口没站多久就被风吹的缩回屋里,转头就撞见刚从健身房出来的闫景修,“你几点起的?”
她双手背后,一蹦一跳的朝男人走去。
闫景修没回答她,反而眉头紧皱,顺手把搭在肩上的毛巾披在她身上:“怎么不穿衣服就下来?”
欧阳雪“噗嗤”一笑,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睡衣:“这不是衣服嘛?”
不等闫景修说话,欧阳雪就踮起脚尖,抓着男人胸前的衣服,朝着他的唇角亲了下。
“赶快去收拾行李,吃了午饭我们一起去车站。”说完,她还不忘朝闫景修眨眨眼,却在对方打算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,迅速从他怀里抽出身跑开。
深秋早已被初冬打败,午饭过后,他们在去往高铁站的路上,瞬间大雾四起。
不过还好准时检票上了车,一直到兴耀站的时候,就已经是晚上八点多,南方的天气比突然降温的北方温度高出一些,刚出车站,欧阳雪就把穿在身上的外套脱了挎在胳膊上。
紧接着,她挎着外套的那只手就被身旁的男人握住,熙攘的人群,他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,总是显得格外与众不同。
他说:“一路上辛苦了。”
欧阳雪神情复杂的看了眼闫景修,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。
他怕高,坐不了飞机,那么多年的演出,从来没坐过一次飞机。
但她记得很清楚,闫爷爷生日那天,他们三个在外面小亭子的时候,陈思宇给了她一堆票据,其中有一张登机票。
所以,当前天晚上,闫景修问她坐哪一班飞机的时候,她立马说要坐高铁去。
这件事就这么被他们囫囵过去,他没事,她清楚,就够了。
欧阳雪撇了撇嘴巴:“那你就想办法犒劳犒劳我呗!光说一句辛苦的话,很没诚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