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爬去三年级的课室,恍惚之中看见了那个大肌块以后,陈玉还担心了一阵子,害怕他们记得自己,然后也会自己也会受到同样的对待。
那些场景黑暗,血腥,昏暗,脏臭,陈玉偶尔想起来,都觉得恶心和害怕。
然而,接下来这一个星期,陈玉都好好地,没有人往他的抽屉倒垃圾,没有人在他的练习册上乱涂乱画,也不会有人在放学之后拦住他,把他拖到厕所或者杂物房去,发泄他们的怒火和恶毒。
但是,这一个星期以来,陈玉天天提心吊胆的,都不能安心念书,学习效率低了很多,在期末考试之前的最后一次小测验,陈玉甚至都没能写完试卷。
拿到分数的时候,他整个都有点蔫巴了,呆呆地盯着卷面。
李馥棠在一旁摸狗,看见这分数,眉头也轻轻皱着:“脑袋又退化了?”
陈玉闷闷地“恩”了一下,也很沮丧,捂着脸,半天抬不起头来。
“你干嘛,傻了一周了,到底有什么事。”李馥棠说,“好啦,我是可以理解一些笨蛋对考试的焦虑,毕竟这个期末考试对你来说很重要。”
“很重要…”陈玉喃喃地,思索着李馥棠的话。
对啊,期末考试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。
为什么老是分心去考虑一些不确定的,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呢。
陈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抬起头对李馥棠笑了一下,眼睛亮晶晶的,也不蔫巴了:“我知道了,谢谢少爷,你真好。”
“干嘛……”李馥棠撇嘴,脸扭到一边去,从地上捞起开普勒,手指按揉着开普勒的肚皮和爪子。
李馥棠觉得开普勒的爪子很柔软,还是粉红色的,他很喜欢摸个不停,却不知道自己的耳朵也会在有情绪的时候,渐渐地贴上一层珊瑚粉。
陈玉很早就发现了这个事情,他偶尔跟李馥棠一起过夜睡觉,第二天他要起床上学,而李馥棠不用,他就会比李馥棠醒得早一点。
醒来的时候,李馥棠还在闭着眼睛睡觉,平时一个很孤傲,很冷漠的小孩在睡着的时候柔软得像只绵羊一样,脸蛋用电视剧里的话来说,陈玉新学的,就是“很有几分姿色”。
李馥棠喜欢侧着睡觉,被子抱在怀里揉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