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小说。这话难道也有错?”
“以你的逻辑就是:作家的真话是虚构出来的。那么请问,虚构出来的真话是什么真话?”宋老头咯咯地笑了起来,“其实批驳你根本不用我再说话,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足也。”
老丁头眼睛睁得跟铜铃似的,直勾勾地看着宋老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“你的讲座自相矛盾的地方太多了。比如‘小说是吹牛的事业不是拍马的事业。你要说一个作家在吹牛就等于是拍了他一个大大的马屁。’把这句话简化之后就是:吹牛等于拍马。”
“你,你简直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专家!”老丁头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。
“你的自相矛盾、漏洞百出并不奇怪,因为你从来就没有认认真真做过学问。奇怪的是怎么还这么不自知之明。这一点你就不如《皇帝的新装》中的老大臣了。老大臣在内心里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愚蠢,而你在任何时候都自作聪明,以真理自居,以自己的虚构作为真话的标准,你是哪来的底气啊?”
“你,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老丁头气急败坏了,“我的讲座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出处的,基本上都是引用大师的原话。我从不发明观点,我只是大师观点的搬运工。难道你比大师还牛?真不知天高地厚!”
“不要气急败坏嘛。不要动不动就拿大师吓人。咱们得讲道理。”
“跟你能有什么道理好讲?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”
“你也不要把话说死了。咱都心平气和地讨论。你要是觉得我讲的没道理可以驳斥我啊。”
“好,让你讲。竹筒倒豆子,赶紧讲完。看我怎么驳斥你。”
宋老头不紧不慢地说出一番道理来:“真理都是相对的,从来就没有绝对的真理。”
“又是强词夺理,诡辩。我问你一句话你能回答吗?你要是能回答我就服了你。”
“你尽管问。别说一句,十句也行。”宋老头把手一摊,“我洗耳恭听。”
“你就说什么是相对真理吧。你能讲清楚吗?”
“真理是与利益密切相关的。比如田鼠偷庄稼。对农夫来说,田鼠就是偷盗行为,是不道德的。而对田鼠来说,这只是正常吃饭而已。田鼠本来就住在田里,田地是它祖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