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是被他们感动的落泪。
泪和雨水混合着，半天，几人才止住哭声。
“阿花，娘对不起你！”妇人哽咽着道歉，“是母亲没用，连保护自己的女儿都做不到……”
连一日三餐的温饱都给不了自己的孩子，生活过到要卖女儿的地步……
“娘没用……你别怪娘好不好？”妇人泪眼婆娑，却努力睁大眼睛，想把女儿看的更清楚一点。
“娘……”花什哽咽。
说心里不怨恨是假的，她从小就胆小怕事，到了陌生地方，真的很不适应。
可她也理解，只要家里有一口饭吃，哪个母亲又舍得把自己的女儿卖掉呢？
那种剜心的痛，她这个被卖掉的人是最能体会的。
而且家里，她知道母亲做不得主，都是父亲说了算。
“娘，您和弟弟还好吧？”父亲没有再打母亲出气吧？
她从很小就见识了父亲打母亲，下手极狠，头都打破了，流的满脸都是血……
所以她从小就变得唯唯诺诺，少说话，多干活，不给家里惹事非。
“娘没事，和你弟弟也挺好的。”妇人抹掉脸上的泪水，努力扯出一个算不得好看的笑容。
只是妇人刚说完，小男孩就不满的道:“娘，你说谎，昨天父亲还打了您呢……”
妇人赶紧捂住小男孩的嘴，不让他说下去。
“别听你弟弟乱说，没有的事，你弟弟看错了，说胡话呢。”
被自己家男人动不动就打一顿，而且还打了十几年，妇人早就对丈夫心灰意冷了。
如果不是还有两个孩子牵挂着，她早就投河自尽了。
“娘……”花什哽咽的说不出话来，吸了吸鼻子，半天才说出那几个字。
“您与父亲合离吧。”
合离后，母亲可以单过，也可以再嫁人。
虽然合离后对于女子的名声不怎么好听，但也总好过哪天被父亲失手打死。
“阿花，不用担心娘的事……”见女儿不但不恨她，还这么关心她，妇人掩面而泣。
“姐，我是男子汉，会保护好母亲的！”小男孩抬起衣袖，擦掉脸上的泪，近乎保证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