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顾星辰恍然大悟，然后不出意外地收到了南异的一记眼刀。
黄狐的祖先，原来是他曾放生的那条八尾白狐，也难怪八尾白狐竟然还知道南异的名字。
在芒夏那样极端的统治之下，也难怪这一系灵狐会如此在意尾巴的数量。
黄狐忽然跪了下来，“所以，您可以不是公主，只要您是一条十尾狐，只要您留在这里，这个族群就能平安！”
回去的路上，南异在颠簸的马车中一言不发，他总觉得喘不上气来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。
顾星辰：“听我说，关于公主的传说持续了千年，所谓的公主，早就成了这些没几条尾巴的狐狸活下去的动力!”
南异红着眼，“你也知道他们被骗了千年，还要他们继续活在梦中么！”
顾星辰：“你还看不出来么，他们只愿意活在梦中！这种跪久了站不起来的，我见得太多了，你把一切说出来，就是打碎了他们的梦，是要惹上麻烦的！”
南异情急之下，竟觉得晕眩起来，他抬起手阻止了搀扶自己的顾星辰，“让我自己待会儿吧。”
“你怎么了？脸色差得很，是不是身体不舒服？”
“没事，我不要紧，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顾星辰提前下了马车，看着绯红的夕阳被拉得细长，他深吸了一口气，没想到南异活了那么多年，心思仍是如此纯粹。
顾星辰想起了两千多岁的自己，那时候的他，好像也是这样的。可以在大殿上高谈阔论，可以在民间斗小流氓，事事都想争取，觉得自己无所不能，坚信什么都可以改变。
铁锹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，他向远处看去，原来是几条灵狐在专心挖一个大坑。
他走过去，看到里面躺着许多灵狐，庚虚的尸体也在里面。
原本就是随便看了一眼，正要走的时候，忽然注意到庚虚法杖上的宝石已经变得焦黑，他蹲下身去，用手指在宝石上抹了一下，发现那只是一层黑色的粉末。
顾星辰皱起眉头，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，他拨开庚虚的尸体，果然在剩下的尸体中找到了眼熟的那一具。
——正是那日在寝殿打碎了盘子的那条灵狐。
看样子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