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在韩烨跟前抱怨了几句,结果他没吭声便拿着胡商给的步骤把田种完了。
有了韩烨,他真是干什么都轻松许多。
说曹操曹操就到,韩烨跨进门槛,忽然很凝重地唤他。
“屋边来了个人。”
陆羽蒙怔了怔:“你去田边了?谁来了?”
“去了,看看棉花。”韩烨点头,眉宇冷肃,“不认识,说要找你。”
陆羽蒙有些打鼓。怎么好像韩烨不太高兴?
“他人呢?”
韩烨朝外院扬下巴,便到井边打水。陆羽蒙实在想不起会有谁找他,挠着脑袋到大门边,便见两棵桂树下站着个萧瑟纤瘦的影子。
“韦先生!”
韦馥转过头,风尘仆仆,两鬓斑白。
“陆家公子。”他躬身拱手。
往事一股脑涌上心头,陆羽蒙喉咙里好似卡了石头,端详他半天才道:“自塞外回来便没见先生!先生去哪了!”
韦馥苦笑,眼中亮莹莹的,不知是天光还是泪。
半晌,他粗哑地开口:“我们失败了。”
陆羽蒙心中咯噔一下,立时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。
“只剩我一个,本是留在城门接应他们,却不料传来噩耗,皇……他早就知道有人在西市设伏,布下天罗地网。”
陆羽蒙怔在原地,按兵不动,等到暗处敌人自投罗网,这的确像他那腹隐机谋的皇叔能干出来的事。
“那,先生你可有受伤?”
韦馥脸上光彩不再,喃喃道:“我只觉没有颜面苟活于世……来向你道个别。”
陆羽蒙心中一紧,半只脚跨出门槛:“你又要去哪!”
韦馥失笑,只是心灰意冷地摇头,从怀里取出只荷包,里面装着几十两银子,伸直了手臂塞进陆羽蒙怀里。
“先生,你别想不开,”陆羽蒙推拒不要,韦馥手一松,装满银子的荷包当啷落地,“凡事无绝对,上苍令你逃脱大难,往后必有福泽绵延啊!”
“我……苦读十二载,科考不中,报国无门,一怀壮志难酬,如今挚友俱亡,心怀悲怆,再无滋味。”
陆羽蒙立时便慌了,真怕他想不开,忙拽住韦馥的手,商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