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,这是什么意思?”
神婆道:“这伊暮村的风土不干净,都已经染上了冤魂的煞气,这才引来天雷啊!老爷要想家宅安宁,可得找个人气儿旺的地方住,用阳气镇压冤魂的煞气,他就不敢上门了!”
“哦!”秦老爷恍然大悟,“那我要是全家搬到城里……”
神婆摇摇头:“还不够。老爷与伊暮村的风土相冲,要完全隔绝这地方,从今往后不得有半点瓜葛,冤魂才没法找来。”
秦老爷拱手道:“哎呀,老夫什么都不懂,还请仙姑指条明路吧!”
陆羽蒙与韩烨栖在房顶,听了屋瓦下这一番对话,相视一笑。
这一出震慑了秦老爷,出了心头恶气,等他搬走,伊暮村的乡亲们就不用再交那份冤枉租子了。
“走吧,回家。”陆羽蒙对韩烨道,“这婆婆办事伶俐,回头再多感谢感谢。”
第二天一早,陆羽蒙正在厨舍做早食,寰娘便进门报喜:“孩儿,村头来了好几辆大马车,听说秦老爷要搬家了!”
陆坚水在墙根边支着耳朵听:“二郎,你醒了?”
陆羽蒙怔了怔,没想到他居然回来过问自己。
“嗯。”他只淡淡地应了声。
父子两个之间好似蒙着层窗户纸。
陆羽蒙起锅烧水、洗米、蒸饭,切了点葵菜煎鸡蛋。陆坚水背着手在厨舍外的屋檐下走来走去,一会儿望望远山,一会儿瞅两眼儿子。
“你身子好了?”陆坚水又问。
陆羽蒙点头:“好了。”
“好了就好。”
又是寂静。柴禾在炉灶里哔剥作响。
陆羽蒙揭开锅盖,白茫茫的水蒸气一股脑涌上来,蒸得他泛起细汗。
粥已经煮好了,陆羽蒙分好碗筷,盛上粥菜,正要往桌上端,寰娘却在外头唤他,商量过几天清明节要预备上坟用的楮钱纸锭。
“娘着急什么,吃了饭再办。”陆羽蒙朝外院喊。
“几句话的事。隔壁王嫂子这会儿赶集去,恰要置办东西,顺路带回来,你便不用来回奔波了。身子才好……”
陆坚水犹豫了一下,跨进门槛:“去跟你娘说吧,我来摆饭。”
陆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