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逼问道:“谁让你过来的?”
陆裹儿嗫嚅了一下,左瞅瞅右看看,犹疑着不敢开口。
“还不快招!”陆羽蒙胸襟起伏,恨不得把他绑在树上狠抽一顿,“不说就去见官,我看你是不见板子不掉泪!”
一听要见官,陆裹儿便以头抢地,使劲扇自己耳光,含糊不清地哭求道:“是我糊涂,是我糊涂!表弟,这药包是秦员外的管家给我的,他说只要把药下进渠里,就给我五钱银子,我没想到是害人命的东西啊,表弟,你行行好,原谅我吧!”
陆羽蒙捋起袖子,硬是将纸包狠甩他脸上才解气,揪着陆裹儿便朝秦老爷家走。陆裹儿急得蹦起来,慌张道:“不能去不能去!他要是知道我交代了,我、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啊!”
“不成,你今天必须跟我去找姓秦的对峙,出了这么大的事,见官才算完!”
“哎呀表弟,你昏了不成,秦老爷那是乡绅,他哪会承认啊!你就是闹上公堂,他闭眼不认,咱有什么办法!”
陆羽蒙一把扔下他:“混账东西!得亏今天我和二郎在这,否则你便等着杀头吧!滚,别让我再看见你!”
“我这就滚,这就滚!表弟你消消气!我真没想害你,就是心里不平,想给你个教训……”陆裹儿抹着眼泪,带着一身泥浆边走边哭。
“快滚!”韩烨眉宇阴鸷,要是在荒野上,这等杂碎早就被他一剑杀了。
陆羽蒙捏紧了拳头。不想姓秦的这般胆大妄为,这事绝对不能含糊过去,他敢做坏事,那就必须让他自食恶果!
韩烨静静望着他,虚惊一场,他亦是心有余悸,道:“要我帮你么?”
“帮?怎么帮?”
“秦家为非作歹,无非就是仗着有钱。”韩烨冷笑道,“能用银钱解决的事,都是最简单的事情。”
陆羽蒙眨了眨眼,若有所悟:“咱们花银子买他的案底?”
秦老爷这般有恃无恐,往日横行乡里,必定留下不少案底。把苦主搜寻起来,一块上衙门申冤,声势浩大,衙门就不能不管了。
可这法子有个致命的缺陷,倘若一次扳不倒秦老爷,将来他回到村里,肯定会报复苦主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