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笑,尾随了一路。
“这胡人长得怪好看的,你看那眼睛,和咱们色儿不一样呢。”
也有胆子小的,观韩烨手长腿长,畏缩道:“陆二上哪找这尊大佛,往后可不敢惹他了。”
有人嫌弃道:“你闲得没事干,招惹人家孤儿寡母做啥?”
“啥叫孤儿寡母?陆坚水不是回来了吗?”
说起这个名字,村民们挺有默契地收声。陆坚水确实在伊暮村,可经过上次嫖妓事件,这老头在同村眼里就跟没这个人似的。
韩烨恹恹地站在檐下。
陆羽蒙把五十两银子交给寰娘保管,说了几句高兴话,回头便见他神游天外的模样。
这一道走来听得不少闲话,韩烨往年是什么身份,何时被人挂在嘴边议论过。只怕再过不久便会有胆大的大姨大娘上门打听消息,保不准还会说亲事。
陆羽蒙想了想,道:“田边屋子离村远,要不你跟我住那?”
韩烨顿时回神,挑眉不解。不跟他住跟谁住?好啊,原来陆羽蒙还想着把他安排到别处。
“走吧,”陆羽蒙捏着宝贵的棉籽,背着一只筐,“我带你过去。”
韩烨和那天傍晚一样拿走他的筐,眼中隐隐期待。陆羽蒙忽然就读懂他的意思,盘算着该做些什么菜。
他厨艺实在不咋地,把食材糊弄到一块煮熟,勉强能下嘴的程度。为了让韩烨吃得舒心,也开始考虑精细的做法,讲究色香味。
田地边小屋孤零零立着,几株苜蓿发起新芽,长出米粒大小的嫩叶,在和暖春风里轻轻摇曳。
韩烨望着灰扑破败的房子,又道:“你就住这,有宅子怎么不住?”
陆羽蒙叹息一声,表示说来话长。
春季,田野中荒草涨势极快。他蹲在土埂上扯野草,韩烨来回几趟,手里多了刀斧和木棰。
陆羽蒙采得心不在焉,时不时回头瞥他一眼。韩烨消失了一阵,再回来时搬着几棵碗口粗的树木。
屋门敞开,他把屋里木床也拖到田边,砍木头、削木头、生火烤干,叮叮当当个不停,居然将那狭窄的木床加到两人宽。
没想到韩烨手工灵巧,陆羽蒙看得几分出神,没注意把几根麦苗当杂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