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们要刺杀皇叔?
一时激动,旁边两人怀疑地瞪着他:“怎么?”
陆羽蒙回神,道:“好事啊。”
“好事?”那头领模样的人定定盯着他,唇畔露出高深的笑容,“你说说哪里好了?”
韦馥直摇头,朝他暗暗比划出个噤声的手势。陆羽蒙讪讪一笑,道:“昏君残暴不仁,横征暴敛,连我们今年交的租子都翻了一倍!”
这些人面露怜悯之色。那头领良久沉重叹道:“若是皇太孙在世,定会奉行仁义之策,我大昭百姓便可安居乐业。”
陆羽蒙怔住。
听完他们七嘴八舌地计议,陆羽蒙心中有了些眉目。这些人都出身长安五侯七贵,只因心向皇太孙,梁王篡位后被屠了家族,九死一生逃到西域来的。
“韦馥,往后你看着他,不许他走漏风声。”头领低声警告,“小兄弟,如今你知道我们的计划,也算同谋。暴露出去,官府可不会给你好下场。”
陆羽蒙苦笑,拱了拱手。
人群稀稀落落地散尽,很快风蚀城里只剩他和韦馥。陆羽蒙感激不尽,道:“若不是先生你在,我今夜便要身首异处了。”
韦馥神色惘然,垂眉轻笑:“不必言谢。只是从今往后要叨扰你家了。”
陆羽蒙连连摆手。这祸患是他惹出来的,应当是他连累了韦馥。惹到这帮人,宅子是不能回了,保不齐哪天上门来,吓坏寰娘可不好。
犹记田地边有座小屋,往年收成时用来看守地里粮食的,腾扫一番还能住人。
一路无话走到河边。韦馥本有股儒雅的书卷气,寂寞清晖洒落身上,袍袖微微颤动,更显得清俊出尘。
“你为何半夜到这来?”良久,他沉重地叹口气。
陆羽蒙如实相告:“听闻说河中有玉,便来瞧瞧。”
韦馥见识广博,不禁失笑:“河中都是碎裂的玉料,随水流冲刷到这的,块头小且不值钱。真正的玉矿得去山上找。”
陆羽蒙若有所悟。
月至中天,田间小屋孤零零立在溶溶夜色中。往昔见面,韦馥常与陆羽蒙说笑,举手投足潇洒旷达,经此一事却沉敛了许多,好似一块沉郁的璞玉。
屋里床榻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