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他的阿娘?
“算了算了,羽儿!”
寰娘一心想着息事宁人,却拗不过陆羽蒙。宅子里不见陆坚水的影,却有顶四角软轿晃晃悠悠停在门口,从上面下来个十五六岁的文弱少年。
“这是陆坚水家?”那孩子说话扬着脖子,不拿睁眼看人,冷冰冰的,很是傲气。
“你是谁?”陆羽蒙蹙眉。
少年斜他一眼,口齿流利,一看就是读过书的。
“我叫陆腾,是陆坚水的儿子,这家少爷。”
陆羽蒙好像当头挨了个霹雳,回头瞧瞧寰娘,她也傻了。
“腾儿,跟个奴婢说话也要半天,明年二月就要上京参加会试了,还不赶紧温书。”
软轿里下来个穿枣红小袄的妇人,姿态娇娆,一双吊梢眼犹带风流,却看得出上了年岁,面皮上有了褶皱。
妇人挺着冒尖的大肚子,横陆羽蒙一眼,轻飘飘地问:“你是家里仆役?我和公子的住处收拾好了么?”
陆羽蒙不怒反笑,抱着手臂道:“这是我家屋宅,契书上白纸黑字写着我的名字,二位想来个鸠巢雀占?”
“你家?”妇人讽笑一声,斜着眼梢观察他,“年纪轻轻买得起这大宅子?哄鬼呢。”
她出言不逊惹怒了寰娘,寰娘逆来顺受,对儿子却是半点不含糊,恼道:“看你这姑娘穿着体面,说话却难听。再在我家跟前出言不逊,我可不顾你还大着肚子,拿扫帚赶人了!”
陆羽蒙拦住娘亲,冷冷扫向二人。
事情再清楚不过,陆坚水在外面十几年,怎么可能忍住不碰女人。这妇人就是他纳的妾,带着一大一小找上门来了!
隆冬严寒,小妾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腿脚发酸,撑着腰杆不停踮脚。轿夫们等不及了,使劲催着她给路钱。
她看陆羽蒙他们没有给钱的打算,咬紧了牙一阵恼恨,半天才从袖子里掏出三个铜板。
“得了,我犯不着跟你们过不去,等我夫君回来,自有他跟你们分说。”
小妾扶着陆腾的手臂,一步一停地跨向宅门。陆羽蒙面覆寒霜,双眸沉凝,尽管憋着一肚子怒火,却不愿为难个身怀六甲的女人,微微侧过身让开道。
恶心人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