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阳的天山雪莲。他这回之所以愿意出诊,也是因为原本就计划着进天山采药,顺路而已。
陆羽蒙听出他言辞里不太乐意干采药的粗活,便有心探问:“天山雪莲长什么样?”
韦馥给他画了张图。雪莲不太像莲,更像包菜,中央有簇漆黑的骨朵。
陆羽蒙折起画,道:“韦先生不如留在龟兹,我替你采药。”
他小时候常跟母亲一块进山采蘑菇挖野菜,对山中情形了然于胸。
韦馥欣喜抚掌:“这太好了!等你回来,我付你报酬就是!”
两人一拍即合。夜里陆羽蒙辗转难眠,满脑子盘算着进山的准备。
往年和寰娘去天山都靠搭胡人牧民的骆驼。如今牧民都窝在南方过冬,没人北上,想去天山,得先弄到一头骆驼。
市集上买不到骆驼,就是能买也贵死人。白日骑着母猪穿越戈壁荒野时,陆羽蒙瞧见成群的野马和野橐驼,决定自己去抓一头。
清晨,他到城里一家粟特人开的典当行当掉真珠玉佩,得了二十五两,买了一捆牛筋,一把匕首,回到家中制作成一把完善的木弓。又从后宅树林里砍下一扎榆木枝,削得轻巧尖锐,充当箭矢。
接着,陆羽蒙用麻绳制作捕捉野橐驼的绳套。用二指宽的绳索绑成可伸缩的圈套,结实牢固,一旦被套中便难以挣脱。
干完这些准备花去整整一日。第三天,陆羽蒙带着半张烤麦饼和水囊,牵着借韩烨的战马出门。
他还记得野驼群出现的位置,是在一汪生长着红柳的湖泊周围。战马跑得飞快,不到正午,果然望见一片密匝匝的野马野驼趴着脑袋喝水。
陆羽蒙跃下马背,屏息凝神,躬身潜入马群,在它们必经之路设下十来个套索,绳索首尾两端都牢牢绑在树干上。而后回到马上,高声吆喝着驱赶马群。
空旷无垠的戈壁上,湖水反射着晶莹的日光。刹那间烟尘滚滚,地动山摇,野马群像一道巨浪盖过湖水,激起剧烈的沙沙声。
迸裂的水花灿烂耀眼,陆羽蒙一手搭在额头,勒紧战马遥望绝尘而去的马群。
再看看被它们冲撞得折断的红柳树干,不禁叹息。
野兽性烈,发起飙来不可小觑,能把碗口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