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设想不吻合,李悠回到原位,牌照例发了过来。
“我没参加,也配合过了。”李悠言辞坚决。
“男人可以不参加,你是吗?喏,找人代也行。”赵文静挨个扫视,选中了目标,高声说,“秦希远,这等你英雄救美呢。”
秦希远在昏暗处徘徊多时,刚折返,麻烦便来了,他思绪停了停:“李然是宥三的人。”
一首抒情歌恰逢其时进入间奏,伴奏减弱。众人闻名而动,目光齐刷刷投向被提及的人。江宥三面色不改,静静盯着李悠,这一眼,李悠品出了审视,也品出了警告。
稍顿两秒,她推翻方才的臆想——这样的环境,这样的距离,她能看清细节才怪了。
“那你请宥三代劳。”程澜赌气说。
赵文静一把拉住程澜,轻声细语训斥。
李悠重重叹息,既来之则安之,麻溜端起酒杯饮尽——入口冰凉,伴随若有若无的酸甜。喝急了,低浓度的酒精过喉,她被呛得轻轻咳了两声,情景再现一般。
这一杯酒是开端,程澜后续的刁难几近疯狂,执着要李悠与江宥三亲热。李悠不理会,啖完所有传来的酒。将近小指高度的酒积少成多,李悠看许依翻花的手,简直像磨刀的磨刀石。
这些人变本加厉,围堵在面前,谁的手用力一推,她散架似地陷进沙发。无数的手伸过来,撬开她的嘴巴,将灌酒进去,酒挂在脸上,钻进脖子里。
李悠眯着眼,却见围住她的人变多了,人叠人的,密不透风。哪怕用余力说句真喝不了了,恶人们还要骂她绿茶,伺候男人可豁得出去。
她耳里尽是别人对李然——也是对自己的污言秽语。
有人说:“不想喝,脱呗。”
众人一合计,手立马动起来。
李悠敌不过无数的魔抓,外套被扒下,乍地崩溃了。她闷声吼道:“让我和江宥三说。”
众人同时愣住,随即奚落,仿佛嘲笑她的愚笨,又好似嘲笑她恬不知耻。
“要他救你啊?”赵文静揶揄,“想得挺美。”
程澜说:“送过呗。”
赵文静说:“你见不得自己好?”
程澜反驳:“宥三的脾性,会帮她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