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洪再也忍受不住了,他起身一脚踢翻了桌案,怒道:“来人,来人!点兵,随我去荀府。”
曹丕冷笑一声,道:“如果我所猜测的不错,东面的朝廷派使者前来敕封荀彧为大司徒,虽然事情没了下文,但荀彧当时却在城外和陶商犹如故交老友一样的拥抱,这当中肯定是有什么勾连,不然荀彧如何敢轻易出城?他出城又是去干什么?而陶商为何又与他在帅帐内密探许久?父亲念及与荀彧之情不追问,难道咱们就任凭他嚣张为祸下去?”
荀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,他此刻倒是不紧不慢的,一副很淡然的样子。
“啪!”却见曹洪重重的一捶桌案,怒道:“这个混账东西,那朝廷现在可是就安在南昌啊!”
“听说上一次,来敕封荀彧的朝廷使者,便是荀彧的弟弟荀谌,敕封当时,荀彧还在府内留荀谌单独密谈了许久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……另外,据说荀彧的家中,一直在暗中供奉着先帝的灵牌!”
曹洪让二人坐下,然后将曹昂的求救书信交给两个人看。
曹丕将简牍交给了曹彰。
曹洪一扬眉:“离间之计?荀先生,别什么事都往陶商身上推,太过了吧!”
曹丕展开简牍,却见上面果然是曹昂的文字。
说到这,却见曹丕甩了甩手中简牍,道:“如今看来,不出兵救援,放弃濮阳城,或许就是他们之间的交换了。”
“子廉将军,这么简单的离间之计,你难道还看不出来?”
曹丕面色阴沉的道:“这或许说明,在他的心中,朝廷远比曹氏要重要……朝廷能敕封给他的东西,曹家只怕是给不了的。”
“子廉将军,不知您此来,所谓何事?”
……
少时,曹丕和曹彰应曹洪的相召而来。
“搜搜好啊,有些人,表面上看着跟个人似的,其实背地里竟不干人事!本将亲自查一查,这心里头才放心。”
这一日,荀彧正在书房中读书,却见管家着急忙慌的跑到他的面前,高声道:“主人,大事不好,曹将领兵上门,不知所谓何事。”
曹洪闻言皱了皱眉。
曹丕长叹口气,道:“这恐怕便是最让人担心的。”
荀府管家的脸,因为恐惧而变的煞白。
荀彧苦笑道:“子廉将军,您这话,着实是不太中听,荀某这宅子不大,但人却不少,若是溜进了外人,只怕是早就抓到了,又何须将军亲自前来搜捕?”
荀府的老管家想要阻止,却被那些狮虎士粗暴的挡在了一边。
荀彧笑着道:“没什么可怕的,走吧,随我出去看看。”
他不是傻子,自然是能听的明白,对方这是有备而来的。
荀彧脾气再好,也不是泥捏的。
曹洪皱眉道:“什么细节?”
曹丕却是问荀彧道:“先生说曾和我兄长有过商议,不予救兵,请问此事城中谁能作证?”
“先帝的灵牌?”曹洪不由的愣住了:“他跟先帝都没见过几次面,他供奉先帝的灵牌干什么?”
曹洪使劲的拍了拍桌案,怒道:“这个荀彧,司空大人对他不薄,他到底在想些什么?”
曹丕往前一步,又道:“荀君,那日陶商派人敕封你为大司徒……”
曹丕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,然后长叹口气,道:“可怜我兄长在濮阳城被陶商攻打甚急,城上的守军连头都抬不起来,文若先生却还在许昌按兵不动,接受什么朝廷的册封,当什么司徒……呵呵,父亲着实是错信了他。”
说罢,随即对着身后的一众狮虎军士卒挥了挥手,便见那些狮虎军士卒开始向着荀彧的府邸涌入。
自打被卸掉了军权和政权之后,荀彧就一直是深居简出,在府中过起了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闺中生活。
曹洪心中气愤的不行,但却还保持着一丝理智,不敢专断。
曹洪冷冷的看着他,然后将那封“曹昂”的书信递给了他,道:“荀公,陶商究竟给你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这般的为他尽心尽力?”
而这个曹丕,也远远的超出了荀彧的想象。
他转头看着曹洪,很是气愤的道:“子廉将军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面对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士,荀家的人根本就没有能力出手阻止。
曹丕冲着曹洪道:“子廉叔,这几日,我一直在查询荀文若,却发现了一些咱们昔日都不曾注意到的细节。”
荀彧颇有些吃惊的看向曹丕,少时方道:“许昌城内,现无人能为证。”
两人出了书房,来到正院,却见曹洪大马金刀的站在原地,曹丕和曹彰则是站在他的身后。
曹丕愣了愣,接着一笑,改口道:“是,是朝廷派使者来敕封荀君,敢问荀君,来敕封你的使者是谁?”
但即使是如此老实,他心中依旧是在不时的心惊肉跳,晚上总是莫名其妙的睡不好。
荀彧闻言先是一愣,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