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高干顿了一下,道:“问题是我该怎么救你?”
高干听了这话,身体一软差点没瘫软在地上。
高干听了袁谭叙述前事,再加上如今亲眼所见,心中也是凉了半截。
高干沉吟片刻,道:“此事或许当真与他无干,你可将他开出的方子给我,我找人辩证一下,若是无误,需寻找抓药之人,或可探明个中详实。”
“元才,你这是为何?”
高干做事一向谨慎,但如今事关自己的性命前程,他自然不会再采取保守态度。
当然,他也不会孤注一掷的拼了命的帮袁谭,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。
当初从陶商大寨返回袁绍身边的时候,为了不让袁绍起疑心,袁谭舍出身躯,任凭陶商派人绑在那杀剐,好一番磋磨之后,袁谭方才气喘吁吁的回到了袁绍的身边。
袁谭和高干意识到了当中的诡异,又派人询问那医官平日里派人去何处抓药,然后又遣人去那抓药处,发现药铺已经关门,药铺老板亦是不知所踪。
换成第一日,袁谭还觉得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,亦或是吃坏了什么东西,但连续三日下来,袁谭感觉出来是哪不对劲了。
袁谭这才恍然大悟!
相反的,这是袁谭内心煎熬的开始。
但任凭袁谭的手下如何毒打,医官就是咬紧牙关不松口,说是袁谭冤枉了他。
袁谭回到了邺城之后,一直在静静的休养。
袁谭随即派人去寻替这医官抓药的人,但得出的结果,竟然是此人早在三日前,便已经消失无踪了。
袁谭随即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高干说了一遍。
他当时便让一众手下将这医官一顿好打,只把他打的满地找牙,差点丧了性命。
袁谭淡淡的道:“这有什么?袁尚还要谋害我呢?我返过去杀他,又能怎地?”
对于袁谭来说,冤枉不冤枉这事好判断!
袁谭见医官死不松口,以为是揍的力度不够大,于是下令让众侍卫放开手脚,往死了揍。
高干直勾勾的看了他半晌,然后四下看看,却是袁谭适才已经让下人们都下去了,这才略微安下心来。
袁谭听了这话并没有起疑,随即捏着自己的鼻子,‘’咕咚咕咚‘’的将那药全喝了下去。
拳脚揍不明白,用棒子揍。
却听高干继续道:“你也曾在并州军营中待过,熟悉并州军制……你若是将我囚禁,从我身上拿走虎符,私自调动并州人马,我却也是没办法的……”
高干一听这话,顿时傻了。
“回长公子,这是医官替您开的新方,说是有助于您的伤势,此方效果好过前几日您服用的那一方,还请公子用药。”
第三日,依旧是如此。
不多长时间,拿着药方出去咨询的人回来告诉他,药方没有毛病。
医官到了之后,袁谭拿这事问他,那医官当时就跪倒在地,高呼冤枉。
袁谭拿起碗,喝了一口,然后撇了撇嘴,道:“今日的药如何这般苦?”
事实是,袁谭这种豁出命来卖肉的行为是很对的,袁绍果然没有对他起疑心,虽然这当中有一段他和袁尚互相撕逼的小插曲令袁绍非常的不快,但他最终还是平安无事的返回了邺城。
袁谭闻言,眼睛一眯,心中居然泛起了对高干的杀机。
袁谭召来手下,让他们去把给自己开方的那个医官寻来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最终,高干还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。
袁谭一听这话,顿时恍然大悟,心中也对高干起了敬佩之情。
……
袁谭咬紧牙关,定定的看着高干,道:“杀袁尚!”
袁谭定定的看着他:“父亲在前线受了伤,看样子怕是时日无多了,邺城是袁尚和审配的天下,一旦决定了他成了父亲的继位者,那些冀州士族或是官员,都会清一色的倒向袁尚,那时候你我便彻底完了!若是在并州还好,可眼下你我都在邺城,若不乘着这个当口用你手中的并州兵马拿下城池,日后咱们都不得善终,尽皆死于此地!”
袁谭和高干心中都明白了,这件事确实与这医官无关,而是幕后有黑手想要弄死袁谭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,赶上高干过来看望他。
到底该不该反自己的亲爹,一向是自私自利,朝秦暮楚的袁谭又开始犹豫了。
“一定是袁尚或是审配干的!”袁谭满面虚弱,把药碗扔在了地上,咬牙切齿道:“袁尚小贼方才坑害了我一次,如今刚回邺城,这屁股还没等坐热居然又来?下慢毒害我,得亏袁某反应的及时,若是让他得逞,袁某死的岂不冤枉?”
“你疯了!这话你也说得出口?还问我怎么了?我这样已经很不错了,若非我胆大,不被你吓死才怪!”
是那副新换的药导致他如此虚弱。
一见袁谭往死里拾掇那医官,高干不明所以,随即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