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则,张郃的事情似乎跟你当初猜测的,确实一样。”
他没有办法,只能在平日里与同僚们有交集的时候,把此事说出来,提醒大家一下,要千万小心金陵军,交战时不可托大。
当郭援把最后一个字说完的时候,袁绍的脸已经跟黑煤球的颜色差不了多少了。
郭图道:“上一次见过张郃之后,郭某便一直派人密切注意张郃的举动,发现他最近平日里与诸将和校尉们交集,总会拼命的夸大金陵军的能力,说金陵军中能人辈出,猛将如云,可谓甚是推崇。”
袁绍挥了挥手让他起来,道:“郭援,你是如何被陶商生擒的,生擒你之后,陶商又为何放你回来?全都讲给我听,若是有丝毫隐瞒,袁某绝不姑息。”
当然,这当中还包括他看到张郃被陶商麾下的人送了出来,并听到陶商麾下的将领冲张郃喊话,还有他在陶商的帅帐外,依稀的听见陶商和手下众人商量一些当年曹操之父被害的事情……
陶商懂他们,但他们不懂陶商。
“若是让我听到了一点风声走漏,我活剐了你!”
袁绍将战书向着旁边一撇,道:“你先下去吧,今日与袁某说的话,不可告知他人,一个人也不许说,知道吗?”
不是说他们的智慧要比陶商低,而是在他们世界中,其观念和思路与陶商不一样,对事情看重的点不一样,对事物本质的理解也不一样。
……
曹操心中,其实多少是知道陶商一定是有什么猫腻的,但陶商的猫腻是什么,他着实是看不出来。
若是如此,那简直比投敌还要招人厌恶,纯粹的卑鄙小人了!
看来郭援确实是被他放回来送战书的。
但很显然,袁绍现在自责,多少有些早了。
张郃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,非得把郭图拖到胡同里,狠狠的一顿胖揍不可。
这就代表着,张郃跟陶商真的没有勾结,他们之间是清白的。
“大将军!末将对不住您啊!”郭援一边哭,一边声嘶力竭的冲着袁绍高喊,声音嘶哑,听起来,似是声带受伤了。
袁绍眉头一皱:“有这种事?”
郭援离开了帅帐之后,袁绍随即吩咐手下人道:“叫郭图来。”
陶商所看重的东西,和他做事情的方法跟曹操一伙人不一样,或者说,跟曹操所知道的所有人都不一样。
他好不容易把曹操从冀州撵出去,如何还会让他回来?
但无论曹操怎么指责和痛骂袁绍,却都不曾说明自己到底要不要讨伐袁绍,或是什么时间讨伐袁绍。
他们摸不清陶商的思维和思路,特别是曹操,他感觉自己跟陶商的代沟着实不是一般的大。
“诺!”
袁绍又跟郭图谈了一会之后,随即让她先回去了,袁绍自己则是安排心腹手下,去营中仔细打探,看看郭图的讯息是否属实。
眼下,他已经可以完全的确定,就算是郭图说的话不属实,可凭曹操的这一封檄文,就说明张郃肯定是在陶商那里,把自己给出卖了个干干净净!
郭援的话说的越多,袁绍的面色就变的越黑。
他本来是想回来的时候,把这个消息汇报给袁绍,但袁绍目下不愿意见他,也不愿意搭理他。
袁绍忙道:“什么事?”
上一次跟阿飞交过手,又中了太史慈和黄叙的埋伏,张郃已经看清了金陵军真实的实力和潜力,知晓对方的战力极高。
就好比这次陶商告诉他袁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,虽然曹操并不想尿他,但他不得不尿。
不仅仅是曹操,贾诩,荀攸,程昱,戏志才等人皆看不出来。
没有什么特别,不过从信中的用词来看,陶家小贼现在是战意熊熊,斗志正旺。
其实张郃确实是这么做了,不过他完全是出于一副好心。
郭援使劲的点头道:“知道了!末将一定照办。”
郭援见袁绍不说话,又战战兢兢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,递给袁绍,道:“大将军,末将这次之所以被放回来,一则承大将军之虎威,二则也是陶商想借用末将之手,给大将军送上一封战书。”
陶商这是强迫曹操跟自己尿在一个壶里面。
可在陶商看来,曹操的举动就已经是足够了,他一开始的目地,也不是让曹操出兵帮他夹攻袁绍。
自己真是错怪了张郃了。
袁绍一听郭援回来了,心中很是高兴。
少时,便见他长叹一口气,道:“张郃平日里一副忠臣之相,想不到事到临头,还是出卖了袁某,着实是令人心寒。”
他有时候甚至幻想着,自己很有可能是陶商的八辈祖宗。
当年害死曹嵩,执行者便是张郃!
袁绍将战书拿了过来,放在眼前,仔细的读……确实是一封中规中矩的战书,是陶商听说自己来了,专门写书信邀战的。
而就在曹操写檄文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