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笑道:“这么大的事,接下来具体该如何行事,事关我们机下来一统北方的战略,却非你我能够做主的,只能报他。”
郭嘉淡淡道:“成王败寇,理应如此。”
这不听还要,一听之下,只把田丰吓得浑身颤栗。
有志气是好事,但为了自己的志气,却无端端的被旁人利用,那就不好了。
郭嘉的话,提醒了楼班。
楼班眼下肚子虽然疼的要命,但一听郭嘉居然命令人给他喝金汁,却也恢复了一些神志。
往常田丰若是跟袁绍联系,一定会很小心,但现在,他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楼班仔细的寻思了一下,道:“既然如此,也没关系,当初率兵攻杀你们先帝的人,乃是我们乌桓峭王苏仆延……我们可以把这个罪恶让他承担,就说他和袁绍私自勾结,擅杀你们大汉天子,此事你看如何?”
第二日,田丰就做好了受死的决心,毕竟他见了楼班一面之后,此人就立刻死了,一定会引起旁人的怀疑,最后少不得要找到自己头上。
郭嘉冷笑一声,道:“这点事都看不出来,亏你还是个乌桓王子?就算你没有背叛袁绍,但你手下的人,却让袁绍身败名裂,从士族首领的高位跌落下来,就冲这一点,你们在他心中就已经罪不可恕,而且在袁绍看来,你们乌桓至今不与我军全面开战,这便是罪……而这祸端的根源,或许便是你这个栽在我们手中的王子。”
楼班张了张嘴,但寻思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,只是道:“你只说,答不答应?”
他惊恐万分的抬头看向郭嘉,犹如野兽一般的低声嘶吼:“你、你敢?!”
张燕奇道:“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,这事用禀报丞相吗?”
“不是郭某想救你,是陶丞相事前吩咐让我救你的。”郭嘉撇了撇嘴,道:“若不是为了不让袁绍的诡计得逞,你当郭某愿意管你那破事?”
田丰心急如焚,这要是等楼班死了,自己可就是会泄露了,自己一死倒是无碍,但唯恐会坏了袁绍的大事!
离开了关押楼班的地方,郭嘉便来到了张燕的帅帐,跟他详陈此事。
郭嘉轻轻的哼了一声,也懒得理会他。
这个世界上,有很多人不作死就不会死,明明可以过很好的太平日子,但为了置一口气,就是要放弃一切,说什么也得跟你硬拼到底。
灌了不多大一会,便见楼班张口“呕”的一声,将胃中的东西倾囊喷射而出。
但是一连几日之后,都没有动静。
“不喝你就得死,喝了才能把肉吐出来……郭某适才告知你不可食此肉,你偏偏不听,这下子好了吧!”
楼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道:“我愿意请我父王,弃袁从陶,重新归附于汉朝天子的统治之下!袁绍如此待我,简直就是将我看成猪狗,我不报此仇,焉能立于田地之间?”
楼班痛苦的跪倒在地上,手中的鹿肉也随之掉落在了地上。
“嗨!”楼班重重拍地,道:“谋害汉天子之人,乃是袁绍,与我父王何干?”
郭嘉淡淡道:“就凭你,你拿什么报仇?你眼下不过是我军的一个阶下囚徒!”
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楼班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,他咀嚼着鹿肉的嘴开始打哆嗦。
郭嘉笑着道:“自然是将此事上报给丞相,由他定夺。”
少时,门口的侍卫们拿来了一大桶的粪汤,恶臭扑鼻,熏的郭嘉眉头一皱,急忙扭开头。
“啊!啊~~啊啊!”
“救,救我!疼……疼!”楼班脸色煞白,浑身打着摆子,冲着郭嘉虚弱地喊道。
少时,待楼班缓过劲来,他虚弱的看向郭嘉,低声道:“为何救我?”
楼班吃下了药后,郭嘉厌恶的将自己的手在他身上使劲的擦了擦。
田丰很是疑惑,于是便出去打听。
楼班疑惑的抬头看他,道:“什么问题?”
郭嘉转过身,一边往外走,一边道:“这件事,容我禀报给丞相之后,再来回复于你。”
他让那侍卫闪开,从袖中拿出几个早就预备好的药丸,一边嫌弃的小心避开楼班呕吐出来的那些恶心东西,一边掐着他的嘴,把药塞了进去。
张燕听的似懂非懂,他问郭嘉道:“那依照先生之意,眼下咱们该如何做?”
郭嘉摇了摇头,道:“那也不行,毕竟人死在你们手里,你们一定要给我们大汉一个交待。”
郭嘉绕着楼班,一边走一边打量他,少时方才道:“但是,你似乎是忘记了一个问题。”
郭嘉一挑眉,道:“苏仆延乃是你们乌桓的峭王,据说也统领着千余部落,如何这么轻易便将他放弃了?”
楼班眼下已经接近虚脱,其浑身无力,被两名士兵摁在原地,抓起头颅,一飘一瓢的将金汁往嘴里送。
楼班的眼眸中流下了泪水。
楼班则是一边撕咬着鹿肉,一边耀武扬威的冲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