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先生都是一家人,还哪那么多劳不劳烦的。”
甄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把适才阿飞对她说的话憋在心里。
陶商眨眼看了她好一会,突然笑了。
她的心中卷起的是惊涛骇浪,和深深的自责。
“我、我最近好像没问你借钱吧?是不是?借了吗?”陶商疑惑的出言询问甄宓。
甄宓闻言点了点头,道:“先生是丞相的亲戚,敢问先生,觉得丞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好耶,恶耶?”
这些不是从旁人口中风言风语的传过来的,而是甄家下属的在东南境内的商铺负责人,包括甄宓每年整理账务盈亏时总结出来的。
说罢,但见她盈盈起身,请安施礼:“民女甄宓,见过丞相。”
甄宓惨淡一笑,道:“日后之事日后再说,终归小女子现在的良心过得去了……有些事是天注定,不可强求,袁公若是要怪罪,那便由小女子一力承担便是,至少……”
甄家商铺不说遍布天下,但各州各郡至少都有一些属于他们的产业,这些年来,对于甄家来说,出了本家河北冀州之外,东南陶商治下辖的钱最好赚,资源最丰富,民生最富裕,百姓最是安居乐业。
他心里真有点不托底。
甄宓闻言一愣:“我跟你家先生……什么时候成一家人了?”
甄宓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。
她穿戴好了衣服,犹豫不决的走出了房间。
毕竟,她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已。
说到这,甄宓顿了一顿,道:“至少,小女子没有害人。”
其实原因很简单粗暴,甄俨死后,甄家的家主,便是甄宓之兄甄尧,可如今甄家这主要的男丁被袁绍调到身边任职,用以作为人质。
“唉~”
甄宓急忙转头看去,却见阿飞不知何时闪到了自己的背后,一脸戒备的盯着自己。
“你、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了?”
甄宓擦了擦红红的眼睛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