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策反到自己这一边的?
阿飞本领极高,尚在许褚之上,调遣他过来,所有人既明白也能理解。
陶商见甄宓哭了,顿时有些懵了。
但既然袁绍明白这个道理,就绝对不可能放任甄家如此随意,至少他一定会将甄家置于一个可掌控的境地上,不让他们脱离自己的摆弄。
袁绍老兄这一次还真是下了血本了!
迎着甄宓委屈的眼神,陶商无奈道:“那姑娘如何才能不哭了?”
“额……我爹。”
这丫头是小孩子吗?不但哭鼻子,还要讲故事哄哄?
“令尊真大才也,着实令人敬佩。”
原因就是这里面肯定是有事!
其实甄宓并不是矫情,而是陶商刚才说话的神情,似极了他前年去世的兄长甄俨。
“丞相,小人有一个请求,我父亲愿意回匈奴,那便让他自行回去,小人想在金陵城待着,为丞相效力一生,不知丞相允否?”
当初怀疑田丰,是陶商根据前世的一些了解而做出的主观臆断,但现在,这一切却是都有理有据。
他只是陶商麾下一个负责买马的采办而已。
甄宓破涕为笑,不知道是不是该批评陶商两句。
自己到底是做了多不让他待见的事,他居然这么想弄死自己?
甄俨在时,甄家一切有他操持,甄宓只是一个闺中少女,不理旁事,可后来甄俨死了,甄尧又不争气,甄宓身为女子,也不得不走出闺门,协助家中处置各种事。
但事实上是,自己和甄宓虽然没有互通姓名,但陶商已然猜测到了她的身份!与甄家的结交仿佛就是那么的顺风顺水,中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。
陶商看着许褚那股酸劲,不由的好笑。
可田丰依旧谏言让自己联合甄家,他难道就猜测不到袁绍会对如此富有的士族会进行管控?
陶商咀嚼了一会之后,点头道:“一般般,就是有些过甜了。”
陶商低头看了一眼,然后拿起那块糕酥轻轻的放到了自己的口中。
拜托,小妞!你是袁绍和田丰派来使美人计的好不好?在敌人面前这么容易就要哭鼻子,太不专业了吧?
如今被陶商这么一叫唤,多少有些不适应。
“行了,别发酸了,咱们和这女子相遇,应该是个阴谋,你火速派人回去,让临淄城那边将阿飞和刘虎俾等人调过来,我有事需要用到他们。”
“你不想回漠北?”
离开了正厅,陶商在院落中看到了一直在门外守护自己的许褚,尴尬一笑:“这么晚了还没睡。”
甄宓使劲的摇了摇头,道:“就是因为太感人了,我才会止不住泪水,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好听的故事?是听谁讲的?”
陶商在心中掂量了一会,一个成熟的计划开始在他心中逐渐成型。
拿拥有这么大家业的士族来引诱自己……连带一个俏丽冠绝河北的女主人,而这个女主人以后还很有可能是袁家的儿媳妇……
陶商的脑袋都大了,他虚弱的道:“你哭的这么凶,是我的故事不好吗?再说了,这是个大团圆的故事啊,许仙和白姑娘不是珠联璧合,双宿双飞了吗?”
经济就是一个地区的命脉,陶商在东南搞了这么多年经济,这个道理他当然明白。
而他明白的道理,陶商认为袁绍也应该会明白。
陶商淡淡一笑,道:“我也不知道袁绍在搞什么猫腻,不过也好,借着这次机会,将计就计,看看袁绍到底玩的什么策略,或许还可以找出什么意外收获。”
田丰也肯定不是真心投降。
刘虎俾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欣喜表情,相反的,他倒是一脸的苦相。
“好吃吗?”
许褚恍然的点了点头,道:“那我这就去办。”
纵观陶谦当年对待糜家,亦是如此。
展颜笑夙愿,一笑泯恩仇不行吗?
陶商放下了手中的账目薄,脑海中的一盏明灯骤然被点亮了。
少时,却见甄宓将头一低,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处:“先生,能遇见你,当真是小女子的幸运。”
刘虎俾呆立半晌没反应过来。
甄宓的表现令陶商很奇怪,完全不像是过来使美人计给自己灌迷魂谈的,怎么她反倒是像乐在其中的样子。
陶商淡淡一笑,道:“你父亲在前番的临淄之战立下大功,陶某已经答应了他,待平定袁氏之后,就帮他夺回南匈奴王庭的君位,允他再往北地为王。”
不多时,便见甄宓端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。
陶商无奈,清了清嗓子道:“那好吧,只讲一个,很久很久,大概是一千多年以前,有一个行医的男子,他的名字叫许仙,这个许仙没有别的爱好,就独独喜欢玩长虫……”
许褚白眼一翻:“丞相深更半夜,还这么忙道,属下保护丞相安全,安敢不尽心力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