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丰不知为何,面对陶商黑漆漆的眼眸多少竟有些忐忑,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发虚之感。
众人听了之后,都觉得田丰的这个办事确实可行。
出了田丰的门,陶商随即找手下的几名军师商议此事。
“啊?”田丰闻言顿时懵了。
“那丞相可有意一见甄家女否?”
田丰闻言不由的脸色一红,老倔驴少有的低头喃喃道:“多少是有些不舒服……”
田丰不留痕迹的看了陶商一眼,道:“甄家的这个女儿,确实非一般女子,自打甄逸去世之后,甄家偌大的田地和生意之事,便全都交给她做打理,他那个哥哥甄尧是庸才一个,仕途混的极惨,但这女子却是把甄家操持的井井有条,生意做的也是冠绝河北,更兼此女长得美艳绝伦,多少河北士族公子踏破了她甄家的门槛,却没有一个能入了她的眼的,连袁熙也是一样……”
虽然袁二公子有那个意思,但完全是不沾关系的事呀。
好你个臭小子,回头我一定要去大将军那里告你一状!
难不成是由袁熙说出去的?
司马懿亦是摇头道:“学生看他也不像。”
待安排完毕之后,陶商犹豫了一下,终究还是对几名心腹智者说了心中的疑虑……
他琢磨了好一会,方才道:“若真是如此,那郭某还真就是得注意点。”
陶商闻言恍然的点了点头,道:“原来如此,不过既然袁熙对甄家女有意,想必两家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吧,你让我去问甄家要过冬物资,依他们和袁绍的关系,应该是不会给我的吧?”
面对着陶商灵动的眼神,和突然转移的话锋,田丰被惊的浑身冷汗直流。
陶商使劲的点了点头,道:“当然感兴趣了。”
陶商将头转向郭嘉,却见郭嘉郑重道:“敢问丞相,是因何原因,怀疑田丰是诈降?”
田丰闻言不由语塞。
好小子,表面上看起来仿佛是在虚心请教,实则在不知不觉中,就抓住了你话中的要点,一句话便问到了要害之上!
这话倒也是没毛病。
“中山甄家?”陶商疑惑的皱了皱眉,仔细的寻思了一下,道:“就是袁绍二儿子袁熙媳妇的娘家吗?”
田丰清了清喉咙,对陶商道:“唉,此事说来,倒也是大将军的一个痛处,那袁熙虽然倾慕甄家女,欲求之为妻,怎奈偏偏那甄家女瞧他不上,对他的示好视若不见,此事河北士族内的知情人虽然都心知肚明,但也不好说破,而大将军一直没有替二公子指亲,多少也是因为甄家对此事的回避态度……唉,四世三公之门,自然也是重些面皮的。”
说到这的时候,田丰开始仔细的观察陶商的表情,看他有没有对甄家女感兴趣的表现。
郭嘉淡淡道:“郭某跟丞相相处多年,深知丞相最大的能耐,便是丞相的直觉……那当真不是一般的准,比事实摆在眼前都准!”
这要是让袁氏蒙羞吗?
……
陶商闻言恍然的点了点头,道:“原来如此,甄家虽然有钱,但自打甄逸去世后,在官场的地位没落,若是如此下去,早晚会从士族群体中被排挤出去……他若是能乘乱借机攀上我徐州一脉,或许就能翻身了。”
田丰心中不由的有些泄气。
这话说的众人很是不解。
陶商笑呵呵的看着田丰,疑惑道:“田公,您这是在瞅什么呢?”
诸葛亮和司马懿闻言都笑了,就连陶商自己也憋不住发笑。
陶商立刻便让郭嘉安排麾下的校事前往中山,打探甄家目前的情况。
“不错,而且若是如此行事,主公又是丞相之尊,他们若是押对了宝,今后便可以借着您的道,一举翻身了。”
问题是陶商就是笑嘻嘻的看着田丰,在他的脸上屁都瞧不出来。
田丰稳了稳心神,傲气地回道:“当然是真的,丞相如此发问,是何用意?”
田丰心中赞叹陶商的眼光独到。
田丰在心中暗自哼了一哼。
但郭嘉却一反常态,完全没有笑。
陶商恍然的点了点头,突然话锋一转,道:“话虽如此,但甄家毕竟是河北本地的士族,与其冒险把宝压在我的身上,不如就和袁绍结亲,如此岂不是一下子便翻身了?”
陶商伸手摸了摸田丰的额头,疑惑的道:“甄家女掌管着甄家所有的产业,想要过冬的军需物资,自然是要通过他的路子,见她一面乃是势在必行……这有什么好的?田先生的身体是不还没缓过来?脑子糊涂了吧?”
少时,便见诸葛亮先抬头道:“老师,弟子觉得田先生的归降有理有据,且事出有因,应该不是诈降。”
田丰摇了摇头,道:“那倒也未必,甄逸当年故去后,其次子甄俨入仕,其人颇有才干,也得袁绍重用,可惜却在前年早夭,如今有长子甄尧曾举孝廉,却无真才实学,赋闲数年,近日方才入仕,但职位不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