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商一指桥筠,怒道:“死丫头,没听见周郎的话吗?还不滚出来受死!”
纪灵嘿嘿一笑,将硕大的脑袋向上一仰,大剌剌的得意道:“那是自然的!不瞒太傅!想当年后将军与您交战,屡屡吐血晕厥,有些时候医官们都治不了的眩晕,还都是我老纪在旁边将他救活的哩!”
陶商一摆手:“公瑾若是不愿意,那便算了,你现在冲进去道歉试试,看看我妹妹是不是得被你吓的哭出来。”
周瑜的脸都变绿了。
“啪!”
陶商义正言辞的拍着胸脯,道:“周郎放心,此事陶某一定会为你摆平的,你尽管放心,陶某不会因为她是我妹子就心慈手软,大不了我亲手剁了她。”
他懒得跟纪灵这种粗鄙的汉子掰扯,转头从地上捡起那根叉窗杆,冲着小竹楼的二楼怒道:“是哪个混蛋用这玩意砸我的?滚出来受死!”
陶商摸着下巴,沉思了许久,突然一拍手,道:“我有个法子,公瑾不妨写一封道歉的信笺,我派人往小楼中传递,一则吾妹不会因为看见公瑾而害怕羞愧而自责,二则也可尽显你的大度,且此事颇有情趣,何乐而不为之也?”
大家自然是都向着纪灵说话的。至少这汉子乃是族中的大恩人啊。
听着邗越众人依你一言我一语的为纪灵说话买好,周瑜的脸气的都要变成紫的了。
周瑜疑惑的转头望去,却见身边还有很多人担忧的望着自己,其中除了陶商的手下和一些自己随从外,也有邗越很多民众。
周瑜向他们求证之后,方知陶商之言属实。
但眼下周瑜这情况,确实是有点让陶商感觉瘆得慌。
陶商的话还没等说完,便见从陶商手中接过周瑜的纪灵,抬手对着那张既英俊又白净的脸,就是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重重抽出。
周瑜闻言顿时一愣:“传、传信笺致歉?就这楼上楼下的这么两步道?有什么话当面说不行吗?”
日后……有朝一日,让瑜在战场上逮住你?我非弄死你不可!
周瑜闻言焦急的跺脚道:“如此,却该如何是好?”
他跟随陶商多年,最是了解他,他花费时间,引诱周瑜做这些事,甚至是写信笺这些事,绝不会是有小的图谋。
陶商长叹口气,伸手将周瑜从地上扶起来,道:“公瑾,你可终于醒了,你可知晓,你适才突发游魂之症,差点没把我们都给吓死。”
裴钱在身后,斜眼看着眼前发生的诸多事情。
待人群四散,陶商不由长叹一声,道:“其实陶某适才的表现,也不过是为了保存公瑾的颜面,而演给周边人看的,可我那妹妹并不知情,她失手误用撑杆打了公瑾,却是不该……不过她本就是天性胆小,适才被你我一喝斥,只怕是日后也不愿意见公瑾你的面了。”
他的手掌依旧是在不停的抽,嘴中嘿然道:“没事,再抽两下!要不治的不彻底。”
更何况孙策现在是自己的附庸,有他在至少可挡住江夏郡的攻势,让陶氏在江东的势力。
好匹夫!
陶商低头看看怀中昏迷不醒的周瑜,然后将他递给了纪灵,叮嘱道:“你可小心着点,周公瑾乃是孙策的结义兄弟,现在对孙策和吕布,陶某都是抱持安抚的态度,你可别把他祸害……”
你把我抽的如同三孙子一样,如今却又来买好?
“别把他祸害的太惨了……”陶商咽了一口吐沫,虚弱的将后半句话说完。
北方的袁绍,荆州的三刘加上伏完政权,因为各种各样的客观原因,这些人现在跟陶商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,孙策的势力倒是不足矣跟他们相比,但在要同时面对这样数只庞然巨兽作为敌人的情况下,陶商觉得他实在是没有必要在额外的去开罪孙策。
“嚯!还敢跑?陶某今日就大义灭亲,替周郎拾掇拾掇你。”
纪灵见周瑜的眼神中全是怒色,各种的不服气,随即转头问那些看那热闹的邗越诸族人。
纪灵没看出周瑜现在心中有气,一边扑手一边道:“周郎,某家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,你怎么对某家连个谢字都没有呢?”
话音落时,却见竹楼之上,桥筠的脸怯生生的露了出来。
但若是周瑜死了的话……?
陶商使了个颜色,裴钱随即领虎卫军驱散周边看热闹的人群。
这死汉子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纪灵哈哈一笑,摆着手很是豪气的道:“区区小事,何足挂齿?周郎以后若是身体不适,还想找抽,尽管来找纪某便是,某家邀无不应。”
偏偏他又不能在邗越众人面前表现的过激,以免让人觉得他是忘恩负义,日后对于他结交百越首领有所阻碍。
话音落时,便见纪灵已经把周瑜放在了地上,左右开弓,一连串的大耳刮子如同小雨点一样,“噼里啪啦”的罩着周瑜的脸上招呼。
“纪灵,你当真有办法救周瑜性命?”陶商颇是忧虑的看着纪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