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薪挖他的墙角,他也只能努力的抵挡住心中的诱惑。
周瑜正弹着曲子,闻言不由得转过头去。
陶商虽然并不是很懂音律,但也能听出来周瑜的曲子极难,若是没有曲谱,一般人决计是模仿不出来的。
慧眼识才,一下子就看出自己非等闲之辈,情真意切的招揽自己,可惜自己终究只能与他失之交臂。
别看那几位邗越族的首领并非出自中土,但观其表情,一个个却也是精通音律之辈,他们手中拍打的节奏很是到位,比之大多数的中原人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陶商伸手擦了擦适才因为演戏而流出的眼泪,道:“公瑾此言何意也?”
眼眸中有几分婆娑的泪雾,表情上再做出几分难舍难离的犹豫之色,一副抬头望天的犹豫表情,既不突兀,亦不做作。
他浑然没想到,除了自己的兄长孙伯符之外,当世居然还能有另外一个人对自己这般看重。
不能对不起感情。
反观跟随着陶商一同前来的纪灵,臧霸,贺齐,董袭,潘璋等武将,也是装模作样的跟着拍手应和,但很可惜,他们手掌中的起落代表了他们的文化程度……一个八拍都没有拍在点上。
什么叫求才若渴,这便是了。
周瑜的这种想法,放在后世,那就是纯纯的心机婊。
陶商闻言,不由惋惜的长叹口气,用手一拍案几道:“可恨苍天让陶某晚认识了公瑾数载,失之交臂,真乃平生之憾事也……都别劝我,我想哭。”
桥筠突然听到琴声出现了偏差错误,转过头去看向周瑜,一见周瑜直勾勾的看着自己,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的样子,不由得眉头一皱。
要说周瑜心中一点也不心动,那是不可能的。
“太傅如此高义,真君子也!我在庐江之时,就常听伯符兄说起过他和太傅之间的旧事,伯符兄对太傅可谓是极其敬重,在他心中,太傅就如同亲兄弟一般。”
陶商笑道:“久仰公瑾琴艺当世无双,长河吟更是你的独门佳作,今日得以闻此高曲,真是陶某的福气,那就请公瑾开始吧。”
真是神仙中人啊!
陶商以车骑将军之位招揽周瑜,令在场众人无不动容,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周公瑾,更是高看了几分。
眼见二人谈的如此“相得益彰”,江都越首领勾乙不由的开怀大笑,道:“久闻陶太傅乃是当世豪杰,周公瑾乃是雅量之士,今日一见,果然不虚,我等能与两位结交,并得以侍奉天子,实乃天大之幸也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帐篷的帘子被打开了,端着蜜水的桥意和桥筠两兄妹笑盈盈的走进了帐篷内。
而且年纪和伯符一样的年轻,但基业却已经是做的好大,比伯符不知强出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