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也是满面苦涩,做出一副努力的回忆状:“好像是,又好像不是……到底是不是呢,就在嘴边上,主要是赵某忘性大,一时记不起来。”
荀彧亦是道:“是啊,司空,袁绍势大,咱们虽然连胜斩将,却还未曾占据优势,不可妄杀,于军不利。”
糊弄鬼呢!
陶商眉毛一挑,笑着看曹操道:“孟德兄此言何意?陶某不甚解啊。”
知我者,孟德兄也!
众人闻言皆是一愣,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算怎么回事?
陶商心中暗赞,还得是曹操的脑袋够用。
曹操也是寄期望的转头看向二人。
话音落时,便见曹昂重重的一扣头,道:“还请父亲责罚!”
“司空!子修虽然违背军令有罪,但念在他一片孝心,又吃了不少苦的份上,还请司空允许他戴罪立功吧!”夏侯惇急切的道。
曹操闻言冷笑道:“说的真是好听,你躲在许昌是大不孝,那你欺骗满宠出城便是孝顺了?害死随同你一行的三军将士就是孝顺了?违背吾的军令,便是孝顺了?”
“司空不可啊!”
有些戏,不得不演,有些苦肉计,不得不施,这是身在其位者必须要做的事。
陶商转头问了一下赵云:“这事二哥你记得不?”
更别说曹操眼下不过是做戏而已了。
大家心中糊涂,唯有曹操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曹操的话刚说完,便见陶商站起身来,一指地上的韩猛首级,道:“韩猛确实是曹公子亲手斩杀!陶某可以替他作证!”
“哼!那跟随他一同出许昌城的三军将士英灵,又该如何?”
曹操则是气的满头黑线。
曹昂也是非常的紧张,只是不敢多言。
荀攸忙道:“杀韩猛之事,自有友军可以作证!陶太傅和赵将军与大公子一起,斩杀韩猛之事,他们必然是能够作证的……陶太傅,赵将军,是不是?”
荀攸紧张的对陶商道:“陶太傅,您可要是得想清楚了再说话!”
做戏就做戏……可你们他娘的还能做的再假一点吗?
“算你还有点担当!”曹操猛然站起身来,对帐外的刀斧手喊道:“来人!将曹昂拖出去,斩了!”
赵云也是恍然而悟的一拍脑门,道:“赵某也想起来了,曹公子斩杀韩猛也是殊为不易,他们两人好像打了一百多个回合呢!”
毕竟把韩猛首级让给自己的人就是陶商,只是曹昂不明白,眼下的陶商为何却不站出来帮自己澄清?莫不是他胸中还有什么特殊的智计想法不成?
身为友军,只要他们两个一张嘴,自然就算是给了曹操一个最大的台阶下,到时候曹操就算是真想不放曹昂,他也得顾忌一点友军的面子。
荀攸一看陶商要把事情搞黄,一旦他胡说八道,到时候让曹操的脸上不好看,这顺水推舟释放曹昂的事就不太好调停了。
你们俩是傻吗?昨夜刚刚发生的事,能这么快就记不清了?
一句话说完,顿时满帐哗然。
戏志才亦是道:“司空,咱们两军眼下,比拼的乃是静,以静制静,谁先露出破绽,谁便易死无葬身之地,而这静的前提,便是不能出现大乱之事啊。”
曹操哼了一声,道:“你们说他斩杀韩猛,你们哪个又曾亲眼看到了?曹某若是赏罚不明,又如何能令友军信服?”
曹操嘴角挂着冷笑。
曹仁忙道:“子修他斩杀了韩猛,三军将士此刻皆因其功而士气大振,又岂会说司空徇私?司空若是杀了子修,只怕三军将士尽皆心寒,值此艰难时节,三军若无士气,又如何与袁绍相抗衡?”
却有曹纯站出来道:“两军交战哪能没有损伤?回头末将愿意和大公子一起,在军营内,设祭祭奠阵亡将士。”
这小混蛋跟我装傻呢是不?
他急忙转头,看向诸葛亮,道:“孔明小兄也是随同太傅等人一同随征,不知可否作证乎?”
帐篷内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。
曹氏诸文武心中纷纷骂娘。
满帐众人张口结舌,看着三个人突如其来的作证,不知应如何回答是好。
还他娘的装!
孔明更是人精,装傻更有一套,更何况陶商事前曾嘱咐他。
满帐众人都纷纷看向陶商和赵云。
诸葛亮亦是淡淡道:“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,但是听说曹公子力战韩猛之举,乃是为了三军的阵亡将士报仇,当时他的表现就跟疯魔一般,真壮哉也,实乃我们三军将士之表率。”
一听曹操的提问,曹昂后背上的冷汗顿时淋漓。
虽然心中不爽,但荀攸还是面露笑容的问他道:“韩猛是为曹公子亲自手刃,不知这事陶太傅可否替曹公子证明?”
这是人之常情。
他跟陶商互为对手,也是朋友,这么多年彼此交手,他太明白这小子为何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