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绕突然道:“大帅,末将与那陶商有些情谊,他既然是拥戴长子刘曦,若是此人能打赢官渡之战,咱们不妨就从了他如何?而且末将还听说黄天巫似也在陶商治下,跟着他咱们日后也能落个好归宿……”
这样的兵马虽然壮大,但想要打赢袁绍,那就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——呵呵。
姓袁的就是黑山军的死敌,大家天天画圈圈扎小人诅咒袁家。
黑山军号称“百万”的兵将也被打的七零八碎,张燕麾下重要的渠帅死的死,伤的伤,兵马人口四散而逃,可谓是元气大伤,要多惨烈有多惨烈。
出现这种情况,只是因为张燕麾下虽然号称百万,但真正能打仗的也就那么十几二十万青壮,剩下八十多万纯粹就是凑数的人丁,里面有癫痫的老头,有脑血栓的老太太,有没长牙的小男孩小女孩,还有洗衣做饭的家庭妇女。
张燕来回看着四大金刚,突然道:“今天留下四位,只是想跟诸公商议一下,咱们黑山军日后……该当何去何从?”
陶升拱手道:“张渠帅,末将不知道什么情谊不情谊,君子不君子,末将只知道,如今的陶商和南面的刘表,董承等人,咱们都不可依附。”
于毒头疼的抓了抓头,道:“这两个皇子,都是天家血脉,都是正统,陛下离世时有没有诏书颁布天下,一个是长子,一个是嫡子,若是继承天子之位,都有可能……唉,从谁不从谁,着实难断也。”
他的言下之意,众人自然是明白的。
“此事可行!”
张燕闻言奇道:“兄弟此言何解?”
这四个人对于张燕来说,便是犹如四大金刚一般的存在。
他随即定下了出兵的战略,让各部渠帅赶紧回去收拾兵马,依令行事。
如今陶商主动派人送来了书信,张燕知道机会来了。
毕竟在场的黑山诸将都吃过袁军的亏,他们的亲朋好友也有很多惨死在袁绍手中,眼下一听是要对付袁绍,恨不能立刻杀至冀州,血屠袁门,以报前仇。
杨凤,于毒,白绕,陶升。
因为金刚一般都不长脑子,只会“呜呜呜”的瞎叫唤和吃香蕉!
他做梦也没想到袁绍这厮居然这么猛,简直就是牲口啊!
白绕的话还没等说完,便听一声嗤笑道:“荒谬!”
他虽然三翻四次的被袁绍打成龟孙子,但却有着一个不服输的心。
待众人纷纷领命之后,张燕让诸人都去准备战事了,但却还留下了四个人,要单独说点什么。
白绕嘴笨,人也不聪明,闻言气的脸通红,偏偏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。
张燕闻言无奈一笑:“朝廷?朝廷早就没了!如今天子已死,二子分离,一人被陶商带走,一人被伏完带往荆州,眼下虽然因为官渡之战未结,暂无立嗣争位之举,但依照某之估算,这是早晚的事……天下只怕会出现两个朝廷了,到时候咱们当属于哪一方?”
这一句话,给大家问的有点懵。
如今,得到了白绕的书信之后,张燕知道,这个机会来了。
白绕恼羞成怒的看着陶升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第二日,白绕兴冲冲的带着陶商的书信并领着眭固、去见黑山军的大首领——平难中郎将张燕。
可惜的是,张燕再猛,那也得分跟谁比。
这一仗不但没占到便宜,反而差点没被袁绍打出屎尿来。
张燕雄赳赳气昂昂而去,仓皇狼狈而回。
陶升清了清嗓子。道:“首先这其一,陶商和伏完等各自拥立皇子,他们两方必有争斗,而落败的一方则必然是承担万古骂名的当世反贼,试问咱们兄弟,现如今哪个有眼里能看出他们谁赢?因此,眼下最不可的就是轻易加入这两个拥立皇子的势力,反倒是处身事外,冷静观瞧,等待两位汉室天子为了争取咱们而许尽好处,方为上善之策。”
如此说来,张燕这小子也着实是个实在人,为了张牛角让他继承黑山军首领的恩德,连祖宗都不认了。
但张燕本身毕竟是雄飞人物,心气极高。
众人望了过去,说话的人乃是陶升。
“那你说怎地?陶商好歹也是个君子……”
天下第一贼面对天下第一诸侯,也完全不是对手!
如今张燕最为依仗的亲信,挑来挑去,也就是剩下这么四个人。
陶升淡淡道:“敢问白兄,你与那陶商是多大的交情?与那陶商又见过几面?那陶商能许诺给我黑山军什么好处?凭你一句有些情谊,就要咱这么多兄弟抛家舍业的去投奔他,姓陶的未免也太会捡便宜了吧。”
白绕脸色顿时一红:“谁?谁说的!哪个敢笑话我!”
天下风起云涌,局势顿变啊。
张燕长叹口气,道:“这也是我正担心的。”
这一番话,确确实实的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。
去年袁绍征讨公孙瓒之时,张燕应刘备之邀出兵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