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嘿嘿一笑,道:“放心吧,经开阳一战,郭某虽然没有亲临其阵,但也大致能猜错出来高干那人是一个什么性格了……嘿嘿,看郭某拾掇不死他。”
太史慈不解的看着陶商,在他的印象里,这个三弟平日里可没有败家的举动啊。
“有的里面装的是干草!”
值此大战时节,陶商最能够引为臂助的人,就是郭嘉和陈登。
“我今日白天给彭城那边,写了一封催粮书信,让他们十日之内,将下一批粮草送抵此处,不过在这之前,我要所有的兵马,全部准备十日的轻便粮草,仅够果腹足矣,且不可多带,大哥替我传令下去吧。”
“糜芳和刘辟打了大胜仗,尽胜高干的并州军不说,还斩首数千余,光是刘辟一个人就斩首百余,他们难道不知道,给我撒谎,是要付出代价的吗?”陶商无奈的放下书信,摇头叹息。
颜良制定的策略,便是与麾下的三名骁将轮番攻打太史慈的营盘,不让太史慈有所喘息,而己方却可以轮番休息。
但随着清点,有些袁军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了。
郭嘉走了之后,陶商便开始筹谋对付颜良的事情了。
在他的心中,己方攻克太史慈的营寨只是早一天晚一点的事而已,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,今日攻破,也算是赶巧成就了自己的大功劳。
就在众人七嘴八舌之间,营寨的后方,一片火箭突然冲着天际,呼啸着向己着屠芎一众射将而来。
看着糜芳给自己写的战报,陶商不由的气笑了。
开阳城传过来的,是大大的捷报!
陶商闻言,心中不由一紧。
于是乎,陶商只能派遣有能力震慑徐州士族的陈登返回彭城,和糜竺,曹豹等人联合,一起压住后方,不致使己方的后院起火。
次日,颜良麾下的副将屠芎率众前来攻打太史慈的营寨。
“怎么好像……有硫磺味呢?”
陶商将战报放下,叹道:“再好的运气,也终会有用完的一天!仔细想想,我当初让他们两个留守开阳城的举动是有些毛躁了,我以为留下自己的大纛旗会没事……但现在看来,袁绍肯定是起疑了,不然不会让高干出兵,好运气怕是没有下一次了。”
陶商长叹口气,微笑道:“去吧,不用担心,陶某我不是离了你不行,你自己到了开阳后小心点,糜芳和刘辟可不是用的那么顺手的,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命送了去。”
太史慈仓皇之下没有带走这些辎重,这一下子可是成就了自己!
袁绍四世三公,在士族群体中很有威望,若是在此关键时刻,真让他在自己的后方点了火,煽动几家士族背反,那后果却是不堪设想。
听了陶商的话,太史慈心下不由一紧:“三弟,咱们营内的粮草辎重,可是不止十日之用啊,剩下的全不要了?”
“扔了?”太史慈再度确认。
郭嘉犹豫了一下,道:“要不然,我替太傅回去一趟?”
徐州军守在营盘内,用拒马和栅栏作为依仗,占有一定的优势,只是由于连日来遭到进攻,在体力和持久力上有一定的劣势,不多时便让屠芎所率领的人马冲进了大寨。
“将军!这些粮草上装的,不全是粮食!”
想到这,屠芎不由的哈哈乐出声来,犹如神经病一样。
来到营寨前,屠芎便即刻指挥麾下的袁军,对太史慈的大寨发起了猛烈的进攻。
太史慈看着陶商,重重的点头道:“我当然信你!嘿嘿,大不了为兄的赔上性命。陪弟赌一把便是!好,那某随后便去安排!”
大白天的,自己就在那哈哈乐上了?
当天夜里,陶商将太史慈找到了自己的帅帐。
但前几日,彭城那边传来糜竺的密信,说是袁绍目下正派人暗中策反徐州的一些士族大家。
旁人或许注意不到这个小小的细节,但陶商却是一眼就注意到了。
北方强敌压境,谋主不在身边,就算是陶商本人现在已经早非七年前可比,但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。
屠芎笑够了之后,随即吩咐手下的兵勇们道:“去,清点一下粮草的数量,算算大概有多少石。”
屠芎所率领的一万人马冲入了营寨中,太史慈麾下的兵马则是连连撤退,从后营或是两侧的辕门狼狈出逃。
陶商长叹口气,道:“可问题是,开阳那边,目下也不是很稳定的……”
“不错,扔!”
袁军的士卒在校尉的指挥下纷纷的冲向了粮车。
“湿涝涝的是怎么回事?”
屠芎等人奔至营盘的正中,却发现太史慈的营盘中,遍地的粮车和草垛,不由的大喜过望。
跟他俩一比,赵云,许褚,徐晃最多也就能算是个屁。
颜良的四个大寨围绕着一个只有百多户的庄子建造,不偏不倚的正好将那个庄子围绕在当中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