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府君刚毅善战天下闻名,我等不过是碌碌之辈,若论在战场之上,岂能与府君相提并论?提前起兵也是白搭,万一再被董卓击败了,只怕会挫去联军锐气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”陶商恰逢其会的插言过来,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情况下,递出了一番缓和的话语。
这话一说出来白痴都知道说的太重了。
……
陶商背后,站着的是许褚,许褚仔细的看了半晌,方才低过头来道:“嘿嘿,行军的路上,何必还要在前军布阵?这么走的话,八百年也走不到洛阳,摆明了就是刚才临时布阵,过来示威的。”
不过,在颍川之地,这支兵马还有了一个别称,被颍川军民戏称做“要饭军”。
“道理?”孙坚来了兴趣:“是何道理?”
……
少时,便听一通鼓声响起,便见孙坚的前军拉开一条道,中间则留出了一条宽敞的通路,一众为首的将领打马径直而来。
孙坚的眼眸中不由露出了一丝奇色:“已经分给麾下士卒的军械粮草,又要拿出来送给别人,娃娃,这能服众吗?”
忍吧,忍一时之气……毕竟脑袋要紧。
有了孔伷的粮食和军械,陶商收服的黄巾军终于安定了下来,并正式入组到陶商麾下的徐州军中。
场地当中瞬间就充满了火药味。孔伷似是被雷劈中了一样,呆愣愣的不发一言,他身后的几名武官忿忿不平,大有上去找孙坚火拼一场的冲动……就是不太敢。
“哦!”孙坚恍然地点了点头,道:“想起来了,听说陶使君坐镇徐州不能轻动,特命膝下长子随军远征,想必就是公子你吧。年纪轻轻就代表一镇诸侯会盟,少年英雄啊?”
沉淀了一下之后。
孙坚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,但和陶商经常露出的那种谦和温逊的笑容不一样,孙坚的笑容显得很冷厉,很瘆人,道:“天下纷乱,社稷有倒悬之危……既然如此,公若坐不得这豫州刺史,何不让贤耶?”
孔伷不敢怠慢,急忙还礼,笑道:“久仰文台大名,今日一见,果然是不负英雄之名。放眼天下,若谈之能与文台风姿平肩,实是无有能出公左右者。”
孔伷被孙坚这么一说,张口结舌,实在想不到为何自己给陶商的军队提供粮草和军械的事,这么快就被孙坚知道了去?
陶商对孙坚还是很感兴趣的,他非常想看一看这个号称‘孙氏立足江东,已历三世’中的第一世,这位孙氏的第一位英主,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。
孙坚转头看向孔伷道:“不知孔刺史你又是何意?”
但在这几人中,用兵最猛,最暴力,最直接的莫过于绰号江东猛虎的孙坚!
孙坚闻言,眉毛不由得扬了起来,想说些什么,但嘴唇动了动,最终却没有说。
“汝乃何人?”
陶商摇了摇头,道:“这样做当然不能服众,但我只是在告诉我麾下的将士们一个道理。”
孙坚遇强则强,善于力拼,破妖贼许昌、战宛城黄巾、克长沙区星、定宜春叛乱,遇到什么强敌贼寇都是一拳头砸过去,直到将对方碾碎为止!
也没办法不被人家误解,面黄肌瘦破衣烂衫不说,一来就被施舍粮食和军械,不是要饭是什么……
陶商身边的糜芳面色一红,张嘴想要回骂两句,却被陶商伸手拉了一下袖子。
孙坚眯起眼睛,转头看去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相斯文清秀的弱冠少年郎。
“文台误会了!”孔伷重重地摇头,叹息道:“在下接手豫州刺史一职,尚不足一年,虽有报国之心,但却力有不逮,豫州境内,两郡四国九十七县,目下能直接受我调动的,三分尚不足一,这刺史不好当啊,所以迁延了进兵的时日,还望文台替我向后将军解释个中难处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
训练了几日之后,一支强大的诸侯军终于抵达了颍川之境。
孙坚紧紧盯着孔伷,慢悠悠地道:“孔刺史,天下英雄,共同起兵讨伐董贼,阁下既已响应后将军之征诏,为何依旧陈兵与此裹足不前?袁公对于刺史这般做法,实是很不满意。”
放眼目前大汉的情况,能称得上赫赫有名的百战名将是有几个的,其中皇甫嵩用兵善于调度,兵阵恢弘磅礴;朱儁善以少胜多,屡破反寇;公孙瓒长于骑兵,用兵以正,不屑阴谋诡计,却也是纵横北地,威震胡虏。
“商乃是白身。”
为首的将官大概有十来个,但在这些人中,陶商还是一眼就把孙坚给认了出来。
陶商拱手微笑道:“徐州刺史陶公治下,西征军监军陶商,见过府君文台公。”
陶商面色不变,但心中却陡然一震……
孙坚收起了脸上的玩味,神情渐渐转冷:“怎么?你不服气?”
孔伷吃惊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:“袁术和孙坚欺人太甚,张口便问我要十万石粮,我还主动给他们二十万石?贤侄,是不是连你也觉得世叔我好欺负?”
这孙坚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