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商放下弓弩,露出一个和煦亲切的笑容:“这才对嘛,这才是咱们应该说的话,如今咱们也算是一起扛过枪的同僚战友,哪能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,显得多生分……壮士快起来。”
当然这些名人已经基本从私学里毕业,陶商想在偌大的颍川十八州县找到这些人,无异于大海捞针,更何况他们也未必还留在此处……就算留在此处,陶商去找他们,他们也未必尿陶商这一壶。
糜芳看着许褚握住自己肩膀的大手,那犹如沙钵一样的拳头晃的他头昏眼花,脸上的笑容更浓烈了:“好说好说,咱兄弟谁跟谁啊。”
许褚沉默了一会,半晌方才道:“说实话,徐州陶谦虽有君子之名,但做事并不和某家的胃口……不过陶大公子是我许庄的恩人,我许褚又别无长物可以报答陶大公子,唯有这一条性命了,也罢……只是有两件事大公子需得依了才是。”
陶商拍了拍许褚的肩膀,道: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人尽其才各尽其用,这支兵马想要在短时间内融入我军,靠我或是靠糜将军都不行,也只有许兄能担此重任,就算我请许兄帮个忙!”
陶商笑道:“这个没有问题,回头我休书一封,逞递给家父,徐州境内自然会有所调度。”
得到许褚效命是因为机缘巧合下有了浮云黄巾军这支共同的敌人,陶商不可能指望着再有黄巾军过来攻打颍川学堂,给他结交颍川人才的机会。
陶商不满地道:“许壮士,不是陶某说你的不是,咱们的恩怨暂且不论,我堂堂徐州官军,大晚上有觉不睡助你平定贼寇,保你许庄避免了灭顶之灾……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谢谢吗?”
陶商依旧是那么一副谦谦君子的和善样貌,他礼貌地冲着许褚点了点头,道:“许壮士,在我的帅营中踹我军的主将,过了点吧?”
糜芳的表现实在是抢眼的窝囊,抢眼到陶商看不下去了,出言打岔。
“有一件事,还望仲康兄能够帮我。”陶商斟酌了一下,道:“前番归降来过来的黄巾军,共计四千余人,现在对于这些人的收服方法,我这边没有什么把握……陶某没有带过兵,糜将军也是浅读兵书,许将军久带民兵,不知有没有什么办法?”
孙子!
许褚用手扑了扑膝盖上的土,也不等陶商来扶,便自顾自的起身,道:“陶大公子说的是,某家来时的初衷本也是要感谢你的……谁曾想一见了这个姓糜的,气就不打一处来,恍惚之间就动手了……陶大公子,要不你派人揍某家几十军杖,也算是给糜将军出了一口恶气。”
初平元年,徐州西征军收剿浮云黄巾军后,许褚又组织麾下宗族兵勇归附。
陶商心下很是雀跃,高兴之荣溢于言表:“许壮士要确认的是哪两件事?”
许褚开怀一乐,道:“如此,某家再无忧矣!”
许褚闻言顿了顿,突然单膝跪下,冲着陶商一拱手,道:“陶大公子,我许褚虽是一介白身莽夫,却也知道大丈夫立于天地间,有恩当报的道理!昨夜若非大公子相助,某全庄上下,只怕无一人能够得存,此恩此德,某家此生难报,感激不尽!”
办学校也跟开菜市场一样,喜欢聚堆,名士大儒都在颍川开馆收徒,久而久之,稍有名望者亦或是私学大家,也都将私学迁移至此,当真是百花齐放。
话还没等说完,却见许褚的手已经搭上了糜芳的肩膀,脸上露出了狞笑:“糜将军虽然三番五次偷某家的牲口,但某家适才骤然出手也是不应该,要不,将军揍还某家几拳?也算是某家聊表心意。”
夏朝至东汉,亦经过两千余年的悠久时光,时至初平元年,颍川因其悠久的历史和特殊漫长的文化延续,已然成为中原内地的一大文化中心。
……
许褚冷笑道:“熟归熟,你偷某家的牲口,赔偿还是要付的!”
弩很小,但距离太近,看着也很吓人。
陶商摇了摇头,道:“那如何使得,我陶家人一向以君子著称于世,焉能对朋友行此不义之事。”
颍川郡以颍水得名,领县十八,治所在阳翟县,阳翟在中原诸城中是属于靠近南缘的中心城市,地处伏牛山余脉与豫州东平原的过渡地带,号称华夏第一都,曾为浩瀚中华的第一个奴隶制王朝夏朝的建都之所。
……
陶商按照许褚的方法将四千黄巾军分成八屯,交于许褚统领,一行兵马整备完毕后便向着孔伷所在的颍川进军。
许褚又问道:“某家为陶大公子效力疆场,将来能熬出头不?”
满哪搜索顶级的谋臣武将,散王八气装天才,那是被七彩祥云笼罩的幸运儿才能办到的事,陶商很实际,他得把眼巴前的事解决明白了。
陶商看了许褚一会,突然开口道:“我们徐州的兵将都是官军,编制和管理方式都与民兵不同,许兄久带民兵,又有震慑力,管理这些黄巾的总都尉之职,便请你代劳吧……那些夫长和百人长皆从你的宗族子弟兵里选拔,如何?”
陶商点头表示赞同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