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商拄着下巴,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。
……
陶商长叹口气,道:“若是曹丕不能为内应,这剑阁关道到底该如何打通,若是硬攻,只怕太过困难了。”
金陵军帅帐,陶商帐内。
曹昂摇头道:“这倒是不必,你只需要做你该做的事便好。”
贾诩并不回答,只是微笑着看着曹丕,他的笑容很随和,但却把曹丕看的心中发麻。
贾诩淡淡道:“这就怪了,曹公要处置二公子的时候,老夫并不在场,也未曾给二公子求情,何来救命之恩一说?”
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,把曹丕和曹昂说的都有些发昏。
曹丕对曹昂道:“多谢大哥的关心,弟弟会谨记兄长的教诲的。”
“蜀道难,难于上青天,若是没有良机,仅仅是对峙,只怕会消耗极为巨大的物力和财力……”
贾诩静静的看着曹丕一会,突然拱手道:“今天这个日子,对于二公子来说,实乃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大幸之日。”
贾诩静静的看着曹丕,眼眸中露出了颇有些异样的神采,光滑流动,很显然对于曹丕归顺的这件事,老毒物心中多少有些自己的看法。
贾诩也不甚在意,他捋着胡须,又随意跟曹昂说了点什么,随即慢慢转身向着后方走去了。
曹昂一听这话,顿时笑了:“贾公说的是,不过今日的情况,虽然有些惊险,但所谓虎毒不食子,我一开始也觉得二弟是有惊无险。”
曹丕四下的看了看,道:“可否请文和先生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除非……”
“好,你就在我的营中暂且安歇,日后若有机会,我在向父亲谏言,给你在军中寻个事做,也好过这么荒废了一生。”
当日,曹丕就奉命住进了曹丕在剑阁的行营。
少时,却见他抬起头,长叹口气,道:“若是当真如此,便算是陶某赌输了这一盘,算错了曹丕这小子。”
贾诩冲着曹丕点了点头,并没有多说什么,却见曹丕急忙拦住了他。
曹丕冲着贾诩长长的做了一揖:“感谢文和先生的救命之恩。”
可是,这老家伙凭什么取了我的性命呢?
曹丕自言自语,猛然醒悟,似乎是琢磨出了什么。
就在大家商议的时候,却见裴钱匆忙跑了进来,对陶商拱手道:“丞相,剑阁关内有消息射出来了,是写给丞相的信笺。”
曹丕左寻思右寻思,最后方才猛然醒悟到……难不成,他话中所指的人,就是他自己?
如果有的话,那个人又是谁呢?
郭嘉则是笑道:“若是当真算错了他,也是主公的命数,实属无奈之举啊。”
曹丕似乎是显得有些踌躇,他用手抓着自己的衣角,似乎有些踌躇,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曹丕显得很是受感动,他恭敬的冲着曹操一拱手,道:“今日多谢兄长在父亲面前替我求情,从今往后,我一定唯兄长之命是从。”
而与此同时,金陵军开始向剑阁大举发动进攻。
其关隘两面都是崇山峻岭,普通人根本攀爬不上去,而窄窄的关隘能够安排进攻的兵力相对较少,这对于金陵军来说非常的不易。
贾诩一挑眉:“二公子找我来此何事?”
贾诩倒也不是不矫情,随即跟着曹丕来到了帅帐的不远处,一处四下无人的角落。
“文和先生留步。”
陶商考虑了郭嘉的建议,随即命麾下诸将轮流向着剑阁关叫骂攻战。
……
“咱们进攻这么久了,曹丕却一直没有动静,丞相,他该不是把您给耍了吧?”许褚犹豫的对陶商说出了自己胸中的猜疑。
贾诩呵呵一笑:“二公子今日得脱大难,保住性命,难道不是一个大幸之日吗?”
贾诩微微一笑,道:“老夫的营寨离你这不远,有事可以来问我,没什么人平日里会注意老夫,有话尽管问。”
贾诩暗暗点头,心道这曹丕果然聪明,能够猜透自己白日间所说的话,看清楚自己的一语双关,心中不由多少有些佩服。
贾诩摇了摇头,道:“老夫指的得脱大难并不是指二公子能够从司空手底下逃得性命……”
“诺。”
曹丕向着贾诩一拱手,低声随意嘀咕了一句什么,但是谁都没有听清。
“看破不说破,这是老夫我一向的为人准则,二公子不必挂怀,老夫只是没有那个习惯而已。”
曹丕回过神来,急忙摆手道:“没什么,没什么,二哥放心便是了。”
而曹丕在这段时间,也并没有发出任何消息。
毕竟己方刚刚受到了偷袭,且连失了张飞,曹彰,曹丕等人,若是不寻仇反击,让曹操和刘备看一看,只怕会引起他们的疑心。
贾诩转头看向他:“二公子找老夫有事?”
曹彰在一旁看着他:“二弟,你这是想到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