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腾沉吟片刻,道:“我认为长安之守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,就算是守住了这次,还有下一次,早晚必失,天下一统已是大势所趋,只怕是想拦也拦不住的。”
说到这,马腾顿了顿,道:“值此危急时刻,韩兄难道不为自己的前程进行一下考虑吗?”
钟繇被韩遂的计谋听的眼睛有些发直。
陶商揉了额头道:“还是马腾和韩遂都陈明要在下一次当轮守护城头的时候开门献城,但他们两个人彼此之间却没有什么沟通,若是这么下去,他们之间彼此闹出什么误会不要紧,万一耽误了咱们的大事,这长安城不知道又得迁延到什么时候?”
老匹夫?你的脸呢?
韩遂和马腾领兵回到了长安城,在这一点上,钟繇对他们就感到非常的感激,虽然这两个人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子,他们能够回返长安,在一定程度上来讲,必然也是有所图谋的,但钟繇却并没有将他们往已经投靠陶商那方面想。
郭嘉长叹口气,道:“这个天底下,没什么事是完全不可能的,需得顺天命,眼下这事,却是不再丞相的掌控之中了,且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马腾笑道:“虽然不能让三军将士尽皆协防城池,但却可分而守城。将士兵分成几波,按时间分别上城墙,然后大家轮流对付守卫金陵军,诸位以为如何?”
难怪这老小子半辈子过去了,都成不了大气候,当年到手的天子都被他弄丢了。
毕竟是钟繇的城池,具体怎么安排布置,那还是他钟繇说了算吧,他姓马的不好越俎代庖。
马腾笑着道:“自当应命。”
韩遂转头看向马腾,道:“什么意思?”
郝昭沉吟了片刻,随即对马腾拱手道:“寿成将军此言在理,不妨这样,我们将兵马分成三军,马韩两位将军各自率本部兵马守城,我自率领城内的本部兵马,咱们三日一轮,二位将军以为如何?”
这两封信最终都有下面的士兵交给了陶商。
钟繇转头看向他:“如何改变方法?”
接下来的三日,第一日是曹军守护长安城头,没什么异样。
依照眼下的情况,韩遂却也不敢和马腾随便说些什么,毕竟现在的这种情况,一个不好,很容易将自己也搭进去,他可不能因为马腾一两句的试探而露了底。
两人就这么彼此互相看着,然后皆是哈哈大笑。
马腾在一旁道:“韩兄之谋虽然不可用,但对于我们来说,却也可以改变一下方法,然后再试试。”
马腾闻言笑了笑,并没有说什么,不多时,却听他突然开口言道:“韩兄,依你之见,咱们眼下这次战事,跟陶商打到最后,到底能不能获胜?”
若是当真能够如此轮着守护城池,那这事回头也就真的好解决了。
韩遂干巴巴的道:“我如何知晓,这些都是钟繇需要安排的事,与我何干?”
马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然后苦涩的露出了笑容,道:“文约说的正和吾心,我也是这样想……老夫跟陶商,亦是不死不休!”
韩遂一仰头,道:“兄弟我的前程,便是和曹司空一起,跟姓陶的奋战到底,虽万死亦是不辞也!他姓陶的有甚了不起的?我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,也绝不让他染指老夫经营多年的金城!”
这也没吃羊杂啊,怎么竟唠下水嗑呢?
钟繇见马腾和韩遂都不说话,随即将头转向了身后的郝昭。
他转头看向韩遂,乐呵呵的道:“韩公如此之言,莫不是有什么想法?”
沉默了半晌之后,便听钟繇问道:“似此该当如何?咱们当分成几路兵马?”
钟繇认真的寻思了一下,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钟繇仔细的想了一想,随即点头道:“倒还真是这么一回事。”
马腾抿了抿嘴,道:“韩兄,你我当年也算是同僚,亦曾结为兄弟,有些事情,我觉得咱们还是明面说开了为好。”
韩遂吸了吸气,愣愣的看着马腾,浑然没想到这话是从马腾嘴里说出来的。
韩遂面无表情,心中实际上却是乐出屁来。
这、这就是他的战略?
韩遂道:“陶商军眼下摆明是不想攻城,只是想用飞石和器械等我要我军士气不足而已,如此看来,眼下我们倒是可以将城池上的将士们撤下去,然后等待那些士兵们出现在我们的面前,让他们将飞石和飞箭凭白扔上城头,惹其空费军力,岂不妙哉?”
马腾恨不能跳过去一个嘴巴子抽死韩遂。
这话一说出来,钟繇开始低头寻思了。如此倒也是不失为一个良策。
第三日,是韩随军守护长安城,城池上,亦是飞下来一封信……
郝昭则是问韩遂道:“可问题是,不让将士们在此协助我们守护城池,却是又该如何是好?难不成任凭他们与我们敌对?”
韩遂低声道:“每日让士兵们占据城池之上,面对铺天盖地的飞石与飞箭,便是铁打的将士,时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