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一句话直接把曹丕整懵了。
“你不知道的事多了。”陶商笑呵呵的道:“河北的将士们差不多都抵达了吗?”
曹丕的脑海中顿时“嘭”的一声炸开了。
“哦。”陶商搓着自己的双手,道:“在这种关键的时刻,犯病可不是什么好事啊,这岂不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良机?”
……
曹操和于禁龙行虎步的走入了帐内,曹操一脸阴沉,于禁则是略带无奈。
曹丕惊恐的看着他手中的那支箭,然后又看看曹操,突然一指于禁,道:“这一定是他陷害于我的,一定是他偷了我战场中箭壶中的箭!”
田丰轻轻的哼了一声,没有答话。
曹操的身形晃了晃,却是没有说话。
于禁奇道:“司空?”
但凡是个明白人都知道,掺和自家主公的什么事情,都不要往他的家事里掺和,纯纯的自己找死的节奏。
当得知丁夫人和曹节被送回来的那一刻,曹丕就知道自己这下算是完了。
田丰摇了摇头,道:“丞相还是谨慎一些的好,曹操此人十分狡诈,万一这是他设的局,用来引诱咱们进攻,而咱们误中其计,可有些不妙。”
说罢,曹操转头冲着帐篷外喊道:“来人啊!来人!”
“你这个畜生!你连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?简直猪狗不如!”
曹丕在自己的帐篷中来回转圈圈,脑海中过滤着各式各样说辞和理由,但每一样理由,似乎又会被他随时推翻。
但于禁眼下是想躲却躲不开啊。
曹操使劲的捂着头,紧闭着双眸,道:“我头疼欲裂,疼死了……快,快找医官来!快!”
“曹操犯病了?犯的什么病?”
他在自己的帐篷里来回的踱着步子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但这些都是后话,眼下的事情,是怎么将眼前的难处度过去。
就目前这种情况,他是彻底的没有出路了。
而他嘴唇下,瞬息间也流出了鲜血。
陶商点了点头,道:“好,回头我跟他们碰个面,全部编入中军,然后开始对曹军发动总攻,头风这毛病虽然不能根治,但发作的时间有限,我看曹操这回是因为曹植和曹丕的事情,气血攻心……不,是气血上头,因而才导致了病情突发。”
但狮虎军士兵却不管那一套,不管这是谁的儿子,只要是曹操下令抓了,那在他们眼中就与牲口无异。
倒也不是他有所不屑,主要是陶商说的东西,他委实听不太懂。
两名狮虎军士卒走了进来。
于禁一听到这,就不由感慨一声:曹丕这下子是真完了。
“我、我四弟是被金陵兵的侯成害死的啊。”
少时,等曹丕被带走了,于禁随即小心的问曹操道:“司空打算如何处置他?”
曹丕惊疑不定的道:“父亲您没诓我?”
田丰哼了哼,道:“这事还不简单,这天底下,哪有几个人是得什么头风病的,装病也不装一个差不多的,简直可笑。”
那就只有“哼”了。
田丰皱眉看向他:“丞相如何知道?”
陶商笑呵呵的道:“田公怎么知道是他设下的局呢?”
毕竟,他要糊弄的人是他亲爹曹操,当世少有的英杰雄主,普通的说辞,只怕是根本骗不过他的父亲。
曹操淡淡道:“我诓你作甚?你先起来,我有另外一件事问你。”
别的不说,单凭遗弃生母和弟妹这项罪名,自己以后在曹操的麾下,就不会有出头的日子,什么宏图壮志,只怕都是过眼云烟了。
但他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:“没事,为父原谅你这一次,这都是小事。”
“还敢喊冤枉?你给我闭嘴!信不信我抽死你!”
“据说是头风!”尤驴子很认真的对陶商道。
听不太懂,但还想装一下逼,那怎么办?
曹操头风急发,曹军诸将群龙无首,在陶商看来,这确实是千载难逢的良机。
曹操迈步进了曹丕的帅帐,刚要说话,却见曹丕猛然跪倒在地,一把抓住曹操的腿,嚎叫道:“父亲,孩儿不是有意要扔下姨娘还有弟弟妹妹们的,只是、只是孩儿害怕啊!当时追兵甚多,气焰嚣张,孩儿又不似父亲这般英雄,所以就做下了错事,父亲您就原谅孩儿这一次吧!”
根本就不关箭壶的事,你自己提什么箭壶?
“因为我了解曹操,据我所知,他原先就这毛病。”
曹丕惊疑不定的抬头看着曹操的面孔,但却发现他的面孔极为深沉,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。
傻子!
曹营的消息虽然隐秘,但还是不胫而走,而校事府的侦查能力在整个大汉朝都无人可比,自然用最快的速度替陶商带回了讯息。
田丰额首道:“都到了。”
曹操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曹丕,眼神中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