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他却再也不能摸摸头,说一句:不要哭,有我在
想到这里,卢有容的眼泪更汹涌了
裴庆摸了摸两人脑袋,“别哭,有我在。”
“表兄,你也要保重。不要哀毁太过,不然姑父也不会安心的”卢有容提到姑父两字又带上了哭音。
裴庆实在是消瘦的吓人,神色枯槁,好像随时都会倒下,卢有容看他这样子很是担心。
赵君和走了过来,帮卢有容整理了哭容,劝慰道:“行了,回去在慢慢说吧,别误了时辰,阿融和表妹去看看舅母吧,陪在她身边劝一劝。”
他把两人送到了裴母的马车上,裴庆作为孝子打幡走在最前面继续启程。
看到裴宴宴的瞬间,裴母一把把她搂到怀里心疼的叫着:“儿啊,儿啊”
以前雍容的贵妇好像一夕之间就变成了老妪,裴夫人虚弱地靠在倚枕上,眼睛红肿,以往乌黑的秀发中竟然有了丝丝银光。
卢有容很是心疼地叫了声,“姑母。”
裴夫人望着娘家侄女,好像突然就有了宣泄欲望,她哭着说道:“融融,你姑父不要我了,他丢下我走了,我们结缡二十多载,什么风雨都闯过了,他怎么就半路丢下我了呢?怎么不把我一起带走?”
卢有容上前抱住她,轻轻拍打着后背安慰着她。
赵君和骑马跟在外面,听到马车中传出的哭声,他转过头眨了眨眼睛,随后用手抹了抹脸。
他也没有了那个惯着他宠着他的舅父了,那个因为外甥不爱读书被阿耶打而跑去找妹夫麻烦的舅舅离开了。
他看了眼走在最前方的裴庆,以后这风雨都要他们自己抗了。
裴皎的丧事前前后后差不多忙了一个来月,在裴家二叔赶到京城的第三天终于出殡了。
卢家派来吊唁祭奠的是卢有容的两位堂兄,一位是大伯家的长兄卢有涯,一位是二伯家的二兄卢有师
两人因为来的匆忙,只带了一些范阳的风物,且两人都有事在身,裴家丧事后就要离开,卢有容眼红红地送他们上船,卢有涯是长兄,又比她年长很多,一时拿她没办法,使眼色让二郎卢有师劝慰
卢有师好话说了一大堆,又承诺下次再来看她,这才让她稍稍好了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