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狱
赵君和身后紧紧跟着一个披斗篷的男子,几人穿过几个监牢,来到来最里间,这里关的是三个月前收押的国子监犯案官员。
他们停在秦监丞的牢门前,狱卒打开大门,朝里面叫嚷道:“犯官秦业,有人来看你。”
秦监丞睡在稻草之上,挣开厚重的眼皮,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朝门外看去,赵君和就这么映入眼帘,他低头自嘲两声,嘶哑开口道:“赵司业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吗?”
赵司业这三个字,也让另一间牢房有了动静,张主簿攀住栅栏,用一只手拨开碍事的头发,只为来更清楚的看清来人,他咬牙切齿吼道:“赵君和”
看那样子好像要生吃他一样
赵君和往旁边让了让,后面的人走了出来,他掀开斗篷露出面容,哭着喊了一声:“阿耶”
秦监丞愣住了,连忙起身抓着儿子查看一番,之后反应过来叱责道:“谁让你来的,我不是说了不让你们离开汾州吗?”
“阿耶,我是个大人了您不用担心,是我自己要来的,阿娘也同意了,阿娘说她在家等你,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我们一家人一起当,只是,只是……就不要牵连无辜之人了,您把真相说出来吧。”
秦监丞听到这里,一把推开了儿子,转过身头“不可以,凭什么?”
秦轼跪在他的脚边,说道:“阿耶,您还记得祖母的话吗?”
秦监丞打断他大声呵斥道:“我就是记得,我时刻都不敢忘。”
“是祖母临终时交待您的话,她老人家说了算了,就此打住吧。”
秦监丞红着眼眶,想到了他的阿娘,那个枯瘦的老妇人,花白的头发,喘着粗气笑着对他说:儿啊,过自己日子吧,算了,不追究了。
放过自己也放过他人,说是很容易,可是阿娘,您的儿已经走错了路,不能回头了
隔壁的张主簿也听到两人的对话,神情有点紧张,他大声说道:“秦业,你我说的就是真相,可别乱攀扯,祸及他人。”
赵君和看了一眼,预计他们父子还要些时间叙旧,便对狱卒说道:“兄弟,帮他换个地方。”他指着张主簿,“我们也先出去,他们父子应该有体己话要说。”
狱卒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