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你走到今天,哪一步不是靠我?你真觉得没有我,你能谈下来任何事儿?”
他此刻嘴比脑回路快了好几个轮回,大脑根本无法思考,本想的想发泄,想骂人,想发疯。
他病态地想把陈漓关起来,把她锁进自己家里,手脚全都铐起来,让她永远离不开自己视线范围。
陈漓身体一怔,她清楚贺祁年接下来可能要说什么,下意识的想去阻止。不想听。
别,别说,贺祁年别说。
她在心里哀求着。
她太了解贺祁年了,原本他们之间隔阂就不可跨越,如果他继续说,她不确定她的脸皮还够不够支撑她继续没脸没皮的赖着贺祁年。
不经意间,她心里某处开始崩塌。
她疯狂催眠自己:贺祁年说的只是气话,气话,气话!气话不能当真,不能过心。深呼吸,深呼吸,冷静冷静可是那些话就跟蛊虫似的钻进了她的大脑里,四处爬行留下无数痕迹。
心底某处被铁壁包裹的东西一点点裸露出来——是她可怜而又微小的自尊心。
陈漓垂下眼睛,忍着眼泪,“贺祁年——”
她的声音太小,愤怒的贺祁年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不可自拔,他脱口而出:“你活得这么拧巴累不累?想利用我就彻底点,利用的同时还要寻求良心安慰,陈漓,你虚不虚伪?你——”说到这里贺祁年突然住口,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心瞬间沉了回去,恍惚道:“我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陈漓眼神晃了晃。
这一晃就晃进了贺祁年的心里。
外人眼里那个永远风云不惊的男人,此刻完全无法自控。他所有的理智都被愤怒冲散,他很想歇斯底里。他很铁不正刚,他恨陈漓不自爱,更恼怒陈漓对他永远都保持的分寸。
可他满腔的的愤怒却在此刻陈漓的面前,瞬间消散。不堪一击,不值一提。
他又心软了。
愤怒被懊悔瞬间覆盖。
挫败感瞬间袭满心头。
面对陈漓,他不是贺祁年,只是个永远求而不得的失败者。
从前,他没能及时救她于水火,
如今,他竟然连护她周全都做不到。
贺祁年抬手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