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漓猜着对方应该坐下了,被子里的手指不由紧了紧。
“继续装。”贺祁年压着怒气的声音从旁边响起。
陈漓紧闭着的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,睁眼后立刻一副讨好的表情看着贺祁年。
贺祁年绷着脸,盯着陈漓不说话。
片刻后,陈漓撇撇嘴,“我错了。”
“有吗?”贺祁年声调冷冷的。
“有,很有。可真没喝多少,”陈漓解释,“路总编那么豁达开明的人,跟她不可能喝多的。”
“那现在躺在这里的是鬼?”贺祁年说。
“咋可能是鬼,我会喘气,”陈漓装模作样地呼了几口气,“是吧,中气十足的,好着呢。”
“陈漓!”贺祁年声调突然扬了扬,吓得陈漓一哆嗦。“你再跟我抖一句机灵试试。”
她飞快眨了两下眼睛,“我真错了,别生气嘛,不贫了再也不贫了,消消气。”
贺祁年闷了一会儿,“连着喝了几天?”
陈漓想了想,心虚道:“三天吧。”
贺祁年:“几天?”
陈漓:“五天”
贺祁年:“继续想。”
陈漓:“不是连着——”
贺祁年:“几天!”
陈漓:“十天吧”
贺祁年强压着即将暴走的,脸逐渐僵硬,铁青。一时间,他竟然分不清当下的情绪是自责,愤怒,还是恐慌。
十天!十天是什么概念?!
良好的教养快要绷不住。
他恨不得把铁锹把陈漓的脑浆拍出来,看看里面是不是已经被酒水腐蚀了。这个蠢女人,明知道自己胃不好,还不要命的喝,是不是蠢,是不是找死,是不是想被他打死!
陈漓有点怕了,她伸手勾了勾贺祁年的衣服,“贺祁年你消消气。真不是连着喝的。之前那几天没怎么喝,当时就每天喝一点,而且都是吃了饭再喝的。就就这几天喝的猛了点。”
贺祁年没动,任由她拽着。
去他妈的没有连着喝。
没连着喝已经这样了,如果连着喝,那他今天是不是就该去停尸间认尸了?
“哥,我错了。”陈漓声音软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