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躁像火烧云一般。对面人的话像是千万根钢针,随着凶猛的语速步步紧逼。那些钢针穿过无数道坚实的心理防线,瞬间兵临城下,近在迟只。盛洺川声音颤抖着又吼了句“别说了!”
可对面却未被影响,声音依旧尖锐,目光炯炯,像是要把人看穿看透。他想:陷入循环中的人就如同进入死胡同,不破不立,正视后才能重生。
“可你真的是天之骄子吗?你认为当初自己被选中不是因为运气,不是因为你的长相,而是因为你的实力。你那么拼命的拍戏,你以为那是你对演戏的态度,你觉得后面的所有光荣和灯光都是你该得的。当事实跟你的想法背道而驰时,你才发现其实根本不是那样,每个人的成功——”
“别说了”盛洺川痛苦的双手捂头,“求你,别说了别说了,求你了,别说。”
这些话,这些‘故意’的刺激分明已经反复经历过很多次,盛洺川却依旧无法忍受。他们就如同一个又一个巴掌,狠狠抽在他的脸上。他以为高贵昂起的脸,肿的比待宰的猪头还要难看,但他依旧倔强的昂着,就好像只有这样他才是他。
“每个人的成功都不同,但成功有千百种,你要正视在某些特定行业中的特殊成功也是一种成功。”那人声音急转直下,缓了缓语气,“换个角度去想问题你会发现,其实一切都能豁然开朗。当初你能出道或许是某些人的图谋不轨,但你没想过吗,你出道了,某种意义上成功了,为什么又放任自己沦落到那样一个肮脏的怪圈里?你当时没想过反抗吗?行业里任何一种规则都没错,适者生存,环境从不会错,错的是不会利用规则的人。”
盛洺川依旧抱着头,身体有些发抖。
那人喝了口茶,他两根手指有节奏敲打着桌面,看着盛洺川越发痛苦卷缩的身体和狰狞的面孔,他想着差不多了。盛洺川在他这里咨询了六年,似乎每次都是这个状态,但或许今天之后他会有所不同。一个能主动去点aaebi的人,似乎已经享受到了一点甜。
于是他轻声道:“从前我们总是讨论你该如何走出过去,但我看你目前的状态,我反倒是很想跟你讨论下,你真的后悔当初的选择吗?在我看来你是不后悔的,你后悔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把握住那次机会。你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把不正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