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洺川抬手扶额,为什么要去纠结陈漓到底是什么味道?陈漓是什么味道跟他有什么关系?她爱是橙子就是橙子好了,与他各干?
他心里烦,越想越复杂。
杨懿说的话,盛洺川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。他确实不能跌倒第二次了,被粉身碎骨,万劫不复的记忆还清晰可触,所以他才更知道这次的路该要怎么走。而他要走的这条路就目前看来,情绪明了。
可既然已经如此清晰明了,他为什么会纠结,会矛盾,会举棋不定呢?
越想越烦。
盛洺川面前又浮现了陈漓方才喝酒时的模样,再成熟的妆容都掩饰不住她脸上的稚嫩,可她在面对那人时驾轻就熟,得心应该有的社交能力,也绝不是一次两次就能锻炼出来的,更不像陈漓这样看似是温室里培育出来的花朵该掌握的生存技能。
她在陪酒?
盛洺川把车窗拉下来,抬头看了眼陈漓所在包厢的方向——她的身份和背景,似乎跟陪酒并不搭。所以,为什么?
半个小时后,陈漓从餐厅大门小跑着出来了。
刚跟杨懿没吃多少,盛洺川被车里的橙子味熏饿了,陈漓出来时,他正靠在车尾吹冷风。
“嘿!”陈漓突然跳到他身边,歪头看他,“盛洺川,我好了!”
盛洺川被吓得眼皮跳了跳,低头跟她对视一眼。
陈漓脸颊通红,牢固的妆容上出现了害群之马,假睫毛的尾端居然翘了起来。
翘起来的部分扎眼睛,她就手指摩挲着直接把假睫毛撕了下来。然后嘴里哈着雾气,又把假睫毛往天上吹了吹。假睫毛像是一簇蒲公英,在空中飘了几圈,最终掉落进了身前翠绿的松柏丛里。
陈漓不知醉了还是天生傻,她问盛洺川:“盛洺川,明年这里会长出假睫毛吗?”
这话盛洺川没法答,任何回答都会显得跟陈漓一样蠢。可他看着陈漓时,又忍不住想:怎么能有人把傻话说的既认真又满含期待。
陈漓眨眨眼,没头没尾来了句:“风会把万物都吹回家的,对吧盛洺川?”
“”盛洺川觉得陈漓这次真是胡话了,“醉了?”
“怎么可能,”陈漓昂首挺胸,“我可是千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