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年纪大了,所以不理解贺祁年对陈漓那种前卫的‘关怀’。可就算再前卫也应该有迹可循,可这么些年了,好像一切都不符合常理,但贺祁年对陈漓做的又极其顺其自然。
“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这么惯着那丫头,”谭唐摸着杯壁,还是把疑惑说出了口,“她跟你非亲非故,你为什么会惯了她这么多年,你把那个演员签到公司也是为了陈漓吧。你与其在这里让我拒绝,当初不把那个演员签到公司不是更直接吗?你不希望陈漓跟那个演员有接触,就不该让他来公司,更不该让陈漓成为他的经纪人。经纪人跟艺人之间是多亲密的关系,你比我更清楚。就算这个戏他上不了,你觉得按照陈漓的脾气,她就不会去找另外的戏?等到那时候,你估计就更控制不了陈漓了。”
贺祁年明显一怔。
不想让陈漓跟那人接触?
没错,他不想。不只是接触,就连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对视,都会让他感到不爽。
可控制陈漓
在他某种高傲的意识里,他没想过控制陈漓,一切都是他的,无需控制。可他的自信与高傲在陈漓面前从来都薄如纸张,不堪一击。所以谭老爷子的话,他听进了心里——真的没想过控制她吗?
有,还很强烈。
执意把她从福利院带回家,执意安排她的全部生活,执意把她留在公司。
所以,他确实想要控制陈漓,控制她的生活轨迹,控制她的思考方式,甚至控制她的生活习惯。
可到头来,他控制住了什么?一个都没控制住,失控的只有他自己。
陈漓愿意跟他回家,是因为他说他可以帮她找到盛洺川;陈漓愿意留在悄悄传媒,是因为他承诺会把盛洺川签过来;就连这个角色,他都或多或少的暗示过陈漓是非那个人莫属的。
好像是天生自带的骄傲麻痹了贺祁年,让他误以为,陈漓已经被他控制了。他万事皆在掌握中,而陈漓万事皆可。可如今看来,愚蠢的是他,把盛洺川签到公司后,玩脱的还是他。
上午在会议室跟盛洺川的匆匆一面,他心里沉积多年的邪恶念头瞬间冒了出来。那个人就是盛洺川,让陈漓心心念念了十二年的盛洺川。曾经的‘盛洺川’只是虚无缥缈的三个字,如今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