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看法,”谭唐认为贺祁年是故意跟他装晕,语气有点老小孩儿的意思,“你也看过他试镜了,你觉得他怎么样。”
“还可以。”贺祁年说。
“只是还可以?”谭唐说。
“您这话的意思是,他非常可以?”贺祁年说。
“非常可以倒也算不上,”谭唐要拿酒瓶给自己倒酒,却被贺祁年抢先了。等贺祁年给他把小酒盅倒满了,他才继续说:“这个演员很有灵性,眼神很有戏,角色本身的演绎很贴合角色,后来临场发挥也很稳定。”
贺祁年嗯了声。
“他叫啥来着,盛——”谭老爷子酒没喝几杯,记性却明显已经醉了。
“盛洺川。”贺祁年提醒道。
“对对对,盛洺川。”谭唐端着酒杯想了想,“我觉得他可以。”
贺祁年还是嗯。
谭唐看贺祁年一眼,“可你不想用他吧。”
很肯定的语气,是来自老者的绝对。
贺祁年抬头,跟谭唐对上视线。
“你清楚我的脾气,也知道选人的标准,看完那演员的试镜,就该知道我会喜欢,大概率要用他了。可你却在这时候找我吃饭,还请我喝酒,就证明你不希望我用他。”谭唐说到这里,顿了顿。
贺祁年坐在他旁边,还是一如既往的稳重淡定,完全没有被看穿心事后的心虚和窘迫。谭唐不免更好奇了,“所以你为什么不想用他?”
贺祁年一抬眼皮,很淡地笑了下。
谭唐一瞪眼——臭小子跟我装什么装呢。
贺祁年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,他这样的身份,想要什么只会直说,不会拐弯抹角。可眼下贺祁年的淡定不同平时,故作镇定的成分太过明显。
谭唐清楚,他越是镇定,就越是暴露了他的伪装。镇定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,面无表情是为了掩饰复杂千头万绪。不可一世的贺祁年突然学会委曲求全了,真是稀罕。
谭唐跟贺祁年碰了碰杯子,只笑不语,但眼神却是:你小子别想骗过我。
贺祁年知道骗不过老爷子的慧眼,他只是在等一个契机。现下老爷子把台阶铺好了,他只要顺着往下继续即可。
“我只是觉得他不合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