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情,事无巨细一一说来,看主子爷没有不耐烦的样子,便捡了吵嚷那段一字不漏重复了一遍。
“侧福晋院儿里整日鸡飞狗跳的,那管事婆子也太横行霸道,没见过谁家奴仆敢辖制主子的,没规矩。或许在那拉府上是好的,可到了这儿仗着侧福晋年轻便吆五喝六……”苏培盛思量着捡了话来说,边说边看主子爷的脸色。
“也难怪侧福晋昨夜里会说还让不让安省睡觉了,委屈的只抹泪儿,这般吵闹没个安宁……嗐,人都熬憔悴了,可怜见的。”苏培盛说着还重重叹了口气。
任何阻挡主子爷和小姑奶奶恩爱的都是绊脚石,毕竟看着主子爷和小姑奶奶站在一起,他可都开始畅想俩人生的小娃娃模样得有多俊了。
“你很闲?”胤禛睨了眼苏培盛,淡淡道。
“奴才挺、挺忙的。”说完苏培盛递了眼色让小印子下去继续盯着,自己则拿起墨条继续研磨。
过了会儿,苏培盛看主子爷的书半晌没翻一页,不是平时阅读速度,便寻思着再次开口:“今儿晚上还去西跨院儿歇着?”
“你既惦着西跨院,以后就去那里伺候。”胤禛说完翻了一页书。
“别啊,奴才这不是想着主子爷的枕头还在西跨院儿,要是不去的话,奴才也好亲自去把枕头取回来,免得假手他人。要是去的话,奴才也可吩咐让西跨院儿预备着……”苏培盛忙说道,还好他留了后手。
半晌没听到声音,约莫又翻了两三页书,苏培盛才听到主子爷淡淡说了一句,“取回来”,只得放下墨条,躬身退出亲自去西跨院儿取枕头。一个两个的不叫人省心。
苏培盛到了西跨院儿进殿,看侧福晋正靠着软枕歪在榻上,小几子上摆了几碟子干果儿蜜饯儿,并泡了一琉璃壶的菊花茶,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果子自在的很,便笑眯眯躬身上前请安:“奴才给侧福晋请安。”
“苏公公快请起。”听到声音阮阮把手中的干果儿放下坐直了身子。
“侧福晋在这西跨院儿住的可惯?若是有哪里不好的只管打发人告诉奴才。”苏培盛寒暄道。
“正有一桩事儿,既然苏公公问,我便开口了。这殿里缺一张卧榻,平日里想躺一躺也不能。”阮阮笑着道,眉眼弯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