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原还担心呢,如今四爷惦着西跨院儿是好事儿。”冬青边说边帮小主子穿了鞋扶着坐在妆台前,又叫人进来伺候洗漱。
想到昨儿夜里的事情,阮阮一头雾水。
昨儿夜里实在困得很也没心里思考这些,这会儿睡得饱饱的,身心愉悦,也有精力了。
没见过去妻妾房间睡觉自带枕头的,还让她更换了两床新被褥,这是什么意思?
好吧,自带枕头她倒也能理解,可能有人择床,换了地方睡觉不踏实,带了用惯的东西有助于睡眠。
可换了两床新被褥呢,莫非是嫌原本的不干净?
那寝衣呢?也是嫌她身上的寝衣不干净吗?
想到这里,阮阮记得她昨晚哭的泪眼朦胧瞧不真切,为了看清来人,好像是拿袖子直接抹了泪……
一个念头在阮阮的脑海中渐渐成型:四葫芦不会、是有洁癖吧?
还有,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她房里睡又是为何?难道是为了做那种事儿?可昨晚也没有做,躺床上就各自盖被睡觉了啊…
莫名其妙。
等等,四爷不会除了洁癖,还真被她瞎说中了——身有隐疾不能人道吧?
毕竟能缺席洞房花烛夜的……也正常不了。
想到这里,阮阮不由遗憾的叹了口气,好好的一个大帅比。
不过此刻阮阮只顾着为四爷遗憾,却忘了昨儿晚上还曾短暂的担忧过自己的清白这茬。
“梳个一字头?”
思绪被打断,听到冬青要给她抹刨花水梳一字头,阮阮赶紧制止:“随手挽个半髻好了,没得沉甸甸戴一头。”
“也行,侍妾们也不用日日来请安了,白日里倒也无事。”冬青说着就打散了从头梳到尾通了一遍,然后拿了那支滚圆珍珠银簪灵活的挽了个半髻。
“昨儿月例那盒纱堆得花儿我瞧着不错,捡了来戴。”阮阮摆弄着米珠耳坠子道。
“那盒宫花,宋嬷嬷说九日回门礼的时候带回去送给二格格、三格格、四格格每人两支,让其他小主子们瞧个新鲜,是以……”冬青说着声音低了下去。
“既如此,昨儿月例里那些缎子纱料也一起拿回去好了。”阮阮补充了一句,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