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上脸和脖子,本来人就极白,腕子,手似乎都透明似得粉粉的琉璃样的白。长长的睫毛,眼睛湿润润的,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酷和沉稳,声音低低地说“和我照张相好不好?”说完便踉跄着走近殷然的身边,抓着她的纤细的手腕,裴无暇只看了一眼,便把他的手甩开了。
“好痛。”顾清风嘶了一声,还知道自己心疼的揉了揉,看起来有点滑稽。真是酒意浓重的有点放飞自我,不高兴的眼神毫无掩饰,似乎想要朝裴无暇伸起拳头,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脑回路又上线知道怎么回事,忽然又放了下来。
委委屈屈地说道:“我找遍了所有地方,找了所有的电脑,手机,可是,我找不到我们的合影,我们怎么能没有合影呢,为什么会没有合影呢。”酒醉的顾清风凌乱又不停的重复着自己的话。
如果是曾经的殷然,听到这些话,估计会感动的热泪盈眶,有种王宝钏苦守寒窑终于有了结果的满足感。
但是今日的殷然,感到大半夜好端端的被打扰,说着莫名其妙的话,有点烦乱。但是让他在这里赖着不走,总也不是个办法。
先把他弄进来,我给韩诚大哥电话,让他来把人带走。
殷然拿起手机说:“韩总,不好意思,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。”
韩诚接到殷然的来电,也有点疑惑说”没关系,殷然有什么事吗?”
“顾清风大半夜来我家了,你看———如果方便———来接他一下好吗?”
“嗯嗯,好的。我马上就过去。”
“谢谢,我在建新东路的唐宋悦府这边,开车注意。”
顾清风歪着头栽在沙发上,迷糊糊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,他极少来殷然这边的公寓,眼前更感觉陌生。
裴无暇在不远的餐桌椅子上,玩着手机游戏。
殷然也没有理顾清风,在自己印象中,他酒量本就是极好的,而且人自制力也很强,除非是他真的想喝,或者酒桌上有什么他想刻意需要联络维护的人,不然他总能十分得体,甚至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般,觥筹交错间自己少喝或着不喝的。连酒桌耍起滑头都能滴虽不漏,也让人服气。
今天不知道怎么了,来这里发疯。殷然也懒得往深处想。
只见,那人支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