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殷然怒气冲冲地大喊“你这个混蛋,顾清风,你说什么呢?”
顾清风也没有想到殷然竟这么不声不响地上来了,也有片刻的呆愣。
等殷万年,僵在那里,全无血色像一个石像,似乎在那一瞬间,一个小时前进门的时候,还潇洒儒雅,走路生风的男人,就颓废了。
裴无暇对于听到这么私密的家务事,也有点尴尬。但是让他震惊地是:顾清风要天成国际75,那威胁和步步紧逼,充满着火药味。
殷万年走到女儿身边,带着迷茫无措,还有无法掩饰的失魂落魄。“殷然——”他气息不平急促的说,“是不是你根本没有走,所有的话你都听到了是吗?所有的话你都听到。”看得出来,他更关注的地方在“所有。”
殷万年一瞬不瞬地盯着殷然,极度害怕听到那个可怕的回答。感觉自己像装在铁桶里的老鼠,在里面乱窜,可是怎么也蹦哒不出去的无力感。
竟然被顾清风算计到如此地步,他感觉四肢百骸的血流都在像头上涌,手心呼呼冒着汗,就连后背都瞬间冷汗淋漓了。
此刻,他畏惧的不是顾清风,他怕的是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形象,他作为父亲,无法想象自己和钟远潮的陈年旧事被女儿听了去,同性——爱——
曾经的一切就在小辈面前被彻底的掀开,他极力小心翼翼藏在心底,藏了半辈子的情。
他感觉自己就像□□的走在马路上。
咣当———-只见殷万年一下子就栽倒了。
病房里瞬间静了,只听到殷然地呼喊声:“爸爸你怎么了?———爸爸,你不要吓我———-爸爸。”
裴无瑕毫不迟疑地上前一步,半蹲下来,快速地松了松殷万年系得紧绷的衬衫领,随即又把殷万年的身体放平,自己跪在地上,非常专业地进行心脏复苏的按压动作。
那边殷然早就奔到了走廊大声疾呼着:“医生——-医生———-”疾呼声似乎穿透了整个医院。
也就几分钟的时间,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跑了过来。
走在最前面的中年医生,一看架势就是里面的领导,扫了一眼裴无暇的动作快速地说:“小伙子,动作专业。你这几下,确实争取到了宝贵时间,对抢救病人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