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吉庆班。女方也不差,光大件嫁妆就七八件,小的更不用说,一般人家可陪不起。只是送亲的人未免太多了些。
“这吃席都没法安排,人家院子里摆四桌,堂屋厢房地上地下摆满了才8桌,再挤也就10桌。他这光送亲的人,一轮席都坐不下,陪席的人更不用说了,送亲哪有分两轮吃席的?这是几辈子没吃过席了,不是饿死鬼投胎是啥?太丧眼了。”
站长替男方先算了一笔账,然后对娘家人安排这么庞大的送亲队伍嗤之以鼻,朝旁边野地里啐了一口。
“就是嘛,现在不比前些年,乡里日子也好过了,弄这许多人,为了吃席,脸都不要了,可不是丧眼么。”
旁边一位看起来有几分猥琐的壮年村民陪着笑,给站长帮腔。另一位村民听了,大着嗓门说:
“黄三球,你也有脸说,上回村里小兰花出嫁,跟你不沾亲不带故,你死皮赖脸要去送亲,还不是想吃席。”
周围村民听了,一阵哄堂大笑,这也是劳动之余难得的乐子。黄三球却也不觉得难堪,他乐呵呵说道:
“你懂啥,我可是小兰花的干哥哥,她身上哪大哪小我都知道,她要嫁人,我不得去给新女婿指点一下门路?”
众人又一阵哄堂大笑,围绕着小兰花哪大哪小热烈讨论起来。
赵存仁听了,心里仿佛被刺扎了一下,隐隐作痛。他遥望着逐渐消失的迎亲队伍,周围的人声似乎也越来越远,眼前渐渐浮现出自己当年结婚时的往事来。
“赵队长,陈家那丫头你也知道,人是没得说,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一枝花的名号。再说了,老二不是跟人家姑娘也……对,约会过么,两个娃儿也对眼,这抓紧把院子和彩礼的事情定下来,赶明年开春把事情一办,你二老也好再抱个孙子。”
赵存仁坐在堂屋角落里,看着坐在炕栏边的李三嫂唾沫星子乱飞,心头不由一阵激动,又看看坐在正位椅子上抽着水烟的父亲,心头不禁一沉。
这时,坐在炕上的母亲轻松接过话茬说道:
“他三嫂,你跟俺想的一样哎,你也知道,我这娃儿刚去了林场,大小也有个工作,再娶个媳妇,生个娃,我这可就了了一件心事。”
“可不是咋地,哪还有嫌孙子多